第十一章 诅咒的黑色回忆
作者:绿树的林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72

外面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森林的早晨,然而,卡格斯他们却只能躲在有些阴暗的山洞中。被追捕的滋味是不好受的,而没能报仇成功,那更是给了卡格斯很大的打击。

卡格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除了为了要报仇而必须设法让自己活下去外,他也还要保护罗斯柯和法多。这也让卡格斯找到了除报仇外的另一个目标。

“法多,黑骑士小队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卡格斯双眼紧紧地盯着法多,小心地问着,生怕得知自己的行踪已经完全掌握在了奎里昂手中了。

“黑骑士小队是沿着山路一直向上前进的。前面忽然听到有人的叫喊声,队伍中的那个牧师似乎会什么神眼之类的魔法,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施展了魔法,然后说看到了一道十字型的淡白色光芒。”法多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一定是您的十字剑闪,想到那个黑骑士队长多半也已经猜到是您了,我立刻悄悄离开,绕开队伍来通知您了。”

“声音?”罗斯柯抬起了头,揉了揉双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会是因为我射出了十字箭阵而大声欢叫的声音吧……”

“你是叫罗斯柯对吧。”法多冲着罗斯柯笑了笑说,“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声音。”

“啊!对不起,卡格斯大哥,我那时太兴奋了,没想到那么多……”罗斯柯低着头轻声地说着。

卡格斯却笑了起来。“弓术进步了,当然应该大声庆祝了。而且,现在托你的福,不是已经安全了嘛,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身边又多了我以前的军师法多,他这人足智多谋,我们不会有事的。”

“哼,我也很足智多谋的啊!”罗斯柯得意地哼了一声说道,“想当初我遇到一群狼的时候……”

法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干嘛笑。”罗斯柯努着嘴,“我说的是真的啊!”

“知道知道。”法多强忍住笑声。随后他突然转头看着卡格斯,脸上满是感叹地说道:“跟着左将军您那么久,我根本没想到您竟然已经活了两百年了。这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

“法多。”卡格斯示意他不要说,但是一旁的罗斯柯已经呼的一声凑了上来。“什么,什么什么,卡格斯大哥,你,活了两百年?”罗斯柯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拼命地打量着卡格斯,但是怎么也想不出两百年应该是什么概念。

“我们的左将军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想不到吧。”法多对着罗斯柯说,“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真是吃惊啊,竟然和陛下活的一样长,而且更加年轻。”

“卡格斯大哥,这是真的吗?”罗斯柯盯着卡格斯一动不动,那满脸的问号差点没把卡格斯压的喘不过气来。

“真没办法,瞒不住了。”卡格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活了两百年,也可以这么说。”

“啊!这怎么可能!”罗斯柯叫了起来。然后他又马上捂住了嘴,生怕这次又是因为自己把敌人引过来了。

法多朝着吃惊的不行的罗斯柯眨眨眼,说:“因为我们的左将军知道长生不老灵药的秘密,厉害吧。”

“长生不老?哇,太厉害了,我也想要。”罗斯柯一脸渴望地看着卡格斯,令卡格斯颇是为难,心里想这个法多怎么把这些都告诉罗斯柯了,要知道罗斯柯缠起人来,真会让自己受不了的。

卡格斯摇摇头说:“我吃的是我父亲给我的灵药,我自己是不知道什么灵药的秘密的。”

“原来是这样啊。”罗斯柯仔细想了想说,“那个国王要抓你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你真是聪明。”卡格斯点点头。

“我不是刚才就说过我也很聪明的嘛。”罗斯柯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又奇怪地问道,“你告诉他你也不知道什么秘密不就行了?”

“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啊。”法多在一旁笑了起来,“你以为国王会相信吗?而且那灵药是左将军父亲创造出来的,所以国王也确信左将军知道灵药的秘密。”

“是这样啊。卡格斯大哥你真的是又幸运又不幸啊。”罗斯柯想到能够长生不老,却又要每天被国王追杀,不知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法多朝罗斯柯点点头说:“所以说我们的左将军也是有难处的。你就不要缠着他要什么灵药了,如果将来摆脱了国王的追捕,有机会的话,我相信左将军会告诉你的。”

“可是我……”卡格斯刚想开口,忽然山洞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喘气声。

“谁!”卡格斯立刻站了起来,法多和罗斯柯也连忙跟着起身站在卡格斯的两旁。

沉重的脚步声从山洞深处传了过来,愈来愈近,回荡在整个山洞中。漆黑的洞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黑影,逐渐的,变成一个黑色的轮廓,最后,一个全身黑色的人走了出来,在卡格斯他们前面数米处停了下来。

“啊!”罗斯柯差点又叫了起来,“他,他不是昨天遇到的那个黑色铠甲的人吗!”

卡格斯点了点头。眼前,一个全身黑色铠甲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站着,那情形几乎和上次一摸一样。卡格斯下意识地从身后抽出了鹰剑,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你们好。”那男子突然开口了。

卡格斯愣了一下,面前的此人和上次遇到时的样子有一些不一样,虽然人还是那个人,铠甲也还是那件铠甲,但是至少他的眼神有了光芒,不再让人感到僵尸般的气息了。

“你想做什么,这次想把我右手也砍伤吗。”罗斯柯紧紧地盯着那男子,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前的那男子对他来说永远都是一个可怕的黑色怪物。

那男子看了一眼罗斯柯左手手臂处的包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是曾经战斗过的了。小兄弟,你的手臂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但是你……”罗斯柯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是抱歉,看来是我让你受伤了。”那男子继续说道,“我叫莱恩。”

“哦,不过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卡格斯还是保持着高度地警戒。

“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因为诅咒,有时候我的精神会无法控制,之后便会不受自己控制地想要杀人,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叫做莱恩的男子再次叹了口气。

“是这样啊。”罗斯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对于他而言,一个人受到诅咒是什么概念并不清楚,只是知道那样一定很痛苦。

“我已经被这个诅咒折磨了整整十年了。”莱恩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痛苦,绝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描绘得清楚的。

“这是什么诅咒?就算再厉害的诅咒魔法,也应该有相应的解除魔法才对啊。”法多仔细想想觉得有些可疑,“而且哪个法师那么厉害,能诅咒别人十年?”

莱恩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全身铠甲,接着又伸手在那铠甲上抚摸了片刻,过了许久,他才仿佛意识到自己正在与他人交谈一般,他抬起头说道:“我受到的诅咒比较特别,并不是魔法。”

“不是魔法?那是?”卡格斯也觉得非常吃惊。

“这,也是我找你们的原因。”莱恩眼睛突然闪亮了一下,仿佛找到了希望般,对着卡格斯说,“刚才在洞里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就是那个活了两百年的那位吧。”

“是的,你想如何?”卡格斯的语气一下变得冷淡起来,心想眼前又是一个想要抢夺灵药秘密的人。

“放心吧,我对长生不老的灵药没有兴趣。”莱恩摇摇头说,“我只是想要解脱诅咒给我带来的痛苦……啊!”还没说完,莱恩突然一下趴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起来。

“你,没事吧?”卡格斯小心地问道。

“卡格斯大哥,那情形好像和我们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一样啊。”罗斯柯整个人都躲在了卡格斯身后,只是侧着头有些担心地看着莱恩。

“看来,他所说的诅咒,又发作了。”卡格斯看着面前极度痛苦的莱恩,那表现出来的痛苦,或许只有自己当时经历父母被杀害时的痛苦才能相比吧。但是,为什么他听到自己和罗斯柯以及法多的谈话后便出来找自己呢?自己又能帮助他什么呢?

莱恩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忽然,洞里一下又静了下来。

“卡格斯大哥!”罗斯柯一下紧张起来。

莱恩的痛苦好像已经消失了,慢慢地他又已经站了起来。然而,现在站在卡格斯他们面前的莱恩,已经又如僵尸般没有任何生气,双眼无光地看着面前。“血。”他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还未等卡格斯反应过来,莱恩已经飞速地一剑砍了过来。

“左将军!”法多见卡格斯还在犹豫什么,立刻冲了过去,一下撞开了卡格斯,然而,莱恩紧接而至的剑已经毫不留情地在法多的背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法多!”卡格斯立刻挥动鹰剑,挡住了还想继续攻击法多的莱恩。剑的碰撞声一瞬间响彻了整个山洞。莱恩的剑技也非常出色,并不亚于卡格斯,再加上莱恩现在的精神已经狂乱,完全不顾防御,使得犀利的进攻让卡格斯难以招架。事实上,莱恩也根本不用防御,他身上穿着的那套黑色全身铠甲已经是最好的防御了。

空隙!卡格斯闪过了莱恩的攻击,抓住了那一瞬的破绽,挥起鹰剑强有力地砍了过去。

“什么?”卡格斯大吃一惊,鹰剑竟然没有效果。鹰剑不但被那件黑色铠甲挡了下来,甚至,莱恩整个人都没有因为这次强有力的攻击而晃动一下,那件黑色铠甲就像沼泽般让所有的攻击都陷了下去,失去了效果。

“罗斯柯,快带着法多出去!”卡格斯一边谨慎地和莱恩战斗着,一边焦急地说道,“这里太狭窄,我怕伤及到你们。快!”

“哦。”罗斯柯慌忙扶着法多的肩膀,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山洞。身后,卡格斯和莱恩之间剑的碰撞声一刻也没有停过。

除了奎里昂身边的炎之剑士洛伽修,还有如白色军团团长等和他同为将军级别的人外,卡格斯还没有碰到过剑术如此优秀的人。而且,眼前的这个人不但剑术和卡格斯一样优秀,甚至身上的铠甲都和卡格斯的镜铠一样坚不可摧。同样的,那人也和卡格斯一样过分的相信自己的铠甲,而忽视了防守,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进攻上了。“我和他不管是谁失败了,肯定是败在太过相信自己的铠甲上。”卡格斯想道,“我就让你先后悔吧。在这个狭窄的山洞里,你肯定躲不过我的‘荒影斩’的。这招的威力,我相信除了我的镜铠外,没有别的铠甲能挡得住。”

“啊!”就在卡格斯准备伺机使出荒影斩的时候,洞外传来了罗斯柯的叫喊声。

“法多,你这个叛徒!”洞外,一个响亮而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完了!”听到声音,卡格斯吃了一惊,甚至有些慌乱起来,因为那正是黑骑士队长的声音。自己正和眼前这个处于狂乱状态的神秘男子交手脱不了身,而外面的罗斯柯和法多却已经在黑骑士小队的包围下了。想到投靠了自己并且已经重伤的法多马上就会惨死在黑骑士队长手下,卡格斯再次挡住莱恩的一剑,然后立刻迅速地往洞外冲去。虽然面对整个黑骑士小队,卡格斯并没有信心,但是他必须保护罗斯柯和法多,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