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故事07
作者:老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10

07

从那次后,罗娜与林羽见了几次面,每次罗娜都是神秘而来,飘然而去。她从不要林羽送她,真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罗娜已不在那家歌厅当歌手了。林羽每次问她,现在做些什么?在哪里?罗娜笑而不答,只说,我最近准备搞点大的动作,到时候你可不能食言?林羽知道她所说的“食言”的含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林羽觉得他有点喜欢这个唱歌的女孩,但没有把这种喜欢归结到爱中,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些刘莉,方菲菲她们不具有的东西。

有天,罗娜来了电话,让他去一家餐馆门前等她。这是一家非常小的餐馆,林羽的车在那附近小胡同里绕了三个来回才终于看见了罗娜。她站在一处摆满了小吃的餐厅门前向他招手。林羽下车随她进入餐厅内,在一张油腻的桌旁,坐着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罗娜向林羽介绍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说:“这位就是洪导。拍MTV他是咱北京现在的顶尖高手了。”

洪导穿了件旧兮兮的皮衣,一双手粗壮结实,有点象下力的苦工而不是导演这类文绉绉的角色。只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令人产生一种目光直入你内心的感觉。那个女的脸上有些浮肿,年龄在四十左右,一双手却纤细苍白,说话非常温柔,若不看她人,只听她说话声音,到是非常能令人产生想法的。只是她看罗娜时那双眼却很轻蔑。

罗娜介绍:“这位是文姐,我的编剧。出过很多了不起的作品哟。”

另外两个小伙子连忙站起来自我介绍:

“小陈,摄影师。”

“小丁,录音师。”

林羽礼貌地一一点头作答。

大家坐定,洪导说:“今天算是本剧组主要人员第一次聚齐了。我要先说说第一件事,就是租场地和设备,这项工作由本人负责,文姐就辛苦一下,将剧组的手续跑一下,小陈小丁负责设备的到位和安装。”然后,洪导将脸转向罗娜,“这第一步,可能要先打到帐上五万块,何时到帐?”

罗娜看了林羽说:“林总,这点钱恐怕应该马上付吧。”

林羽被将在那里,虽然说这五万块钱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他有点生气的是罗娜一直不跟他事先说清楚,虽然前几次曾提到想做一个推广自己的片子,但怎么做,做什么,却并没说定。如今要拍MTV,连剧组人员都聘齐了才告诉他,弄得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但罗娜那双眼睛里发出的祈求让他无法回绝,何况,自己答应在先,这种食言的事他林羽还从未做过。

林羽恢复了常态,干脆说道:“这样,洪导,我也不懂,娜娜要做这个事之前也没和我说过,不如你好好算一下总的要多少,我一次性付了。免得你们也麻烦。”

林羽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叫罗娜为“娜娜”,尽管他与罗娜并无任何肉体上的瓜葛,但他从洪导以及文姐、小陈、小丁的眼里已明确无误地看出——罗娜就是他的情人或者二奶之类的那种关系。说不定,没准洪导他们还认为自己家中还有一位发妻呢。解释成为多余,兴许,越说越出漏洞,反倒落个欲盖弥彰。不就两钱嘛!

洪导说:“要做好呢,就要花个十四、五万,若只是一般性的,有八万块就够了。”

林羽说:“若做顶尖级的呢?”

洪导脸上兴奋起来,他想了想说:“那恐怕就要个三五十万了。”

林羽说:“这样,我先付三十万。你们按最好的做,钱不够我再打上。”

“那再好不过了!”洪导说。

接下来开始喝酒。罗娜一直依偎在林羽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酒桌上他们二人成了进攻的目标。几巡下来,林羽的电话响了,是刘莉打来的,林羽想,糟了,怎么没想到今天与刘莉约好的事呢?

他借口有事,先行告退了。

罗娜送他出来时,眼里写满着依依不舍之情,林羽犹豫了一下,最后拉了拉罗娜的手,走了。

罗娜一曲名叫《这个夜晚我独眠》的MTV片就这样正式上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