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怡情立盘龙
作者:成语01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48

呼延峰答应了此,同意次日开工。他先要求于振邦,吩咐下人准备一些祭品牺牲,他明日动刀前,用以祭刀与石。这可是老石匠一辈子的老规矩。

当夜,呼延峰梦见自己雕出了一条龙,它忽然间活转来,并腾空飞舞。接着,这个地方,成了一片汪洋,只见那条龙在水中自由地戏耍,得意地欢呼。龙看见岸边的他,对他笑容可掬地喊:“恩公,多谢你帮我打破牢笼,让我重获自由。”吓得呼延峰大叫失声,醒来一看,南柯一梦,真是虚惊一场。

翌日,呼延峰起床,梳洗完毕,去吃过早饭。之后,叫来家仆,摆好祭品,呼延峰祭刀己毕,叫人撤下牺牲,他准备动刀开工。

动刀的一刻,他忽地发现,自己眩昏得厉害。一早起来,他就有这种感觉,现在则更加突出。他昨晚因为那场梦,没有休息好,故今天如此,都没有往别处想。当时,他左手拿刀,右手拿锤,对准神石,准备动第一刀,忽地,头一阵发晕,眼前一阵发黑,打出去的锤收不住,落在了手上,把雕刀打到了一边,在刀滑离手的一刻,锋利的刀口划伤了手指,即刻,从伤口中,流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神石。

这可是不祥之兆。但呼延峰不信邪。他包好手指,夜以继日地开工,终于提前半天,完成全部工作。而让他自己满意的是,这一个月来,别说是下雨,连云也不见半片来过,否则,石匠江南第一雕,无论手艺如何高超,也难按时完工;因为,神石本就不小,加上其又十分的笨重,所以,只方便在露天加工,昼借天光,夜用十几支大火炬取亮。对于呼延峰而言,三十两白银是小数,可是他的名誉重要,所以,见老天这么照顾自己,江南第一雕完工后,头件事就是用丰富的祭品祭祀天地诸神,感谢他们垂怜。

于振邦趁呼延峰精雕细琢地雕刻盘龙石柱时,派了一批泥瓦匠,在怡情山庄门前三丈开外,建造一梯型土台,土台高三丈,其上,又建一高约一丈的石台。石台正中,有一个小石凹基座,准备把雕好的盘龙石柱,插在此内。此项工作,在盘龙石柱未完工前,己经竣工。

盘龙石柱即己经雕好,石台基座也准备停当,于是于振邦请来了汪有福,让他选了个好日子,即盘龙石柱完工两日后,将把它竖起在庄前石台上。

虽然,神石被偷天换日,由于假神石的外型,石材与质料,与真神石一般无二,——因为汪有福专门为此而量身定做。所以,小汪村与下江村人,他们都没有能发现神石有异常。不过当夜,有几个小汪村人,似乎听到过一些异响,却并没有怀疑到神石会被调包。

说来奇怪,自从神石被送进怡情山庄后,于宝钗的病情,真的日见好转,渐渐地,小姑娘能吃能睡好动,越来越活泼可爱。见此,于振邦终于彻底相信,神石的威力巨大无比。不过,因担心下江村与小汪村人,了解到事情真相,于振邦对庄中所有知情人,都许下不少好处,好封住他们的嘴,同时又威胁说,如果他们泄此秘密,他一定会杀死他们全家,一个不留!下人们即受了好处,谁还会傻到去自找死路,去为一班穷鬼通风报信,所以,他们一至以家人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出卖于振邦庄主,那晚的事,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也什么也没有听见。于振邦这才放了心。

怡情山庄见神石快要雕好,便让下人放话出去,说是于庄主特别请世外高人,千里迢迢,从九华圣地,觅得一稀世之珍:史前神女女娲补天所遗神石一块。此石功力非凡,可以除邪驱妖,为当地百姓带来福祉,与下江村神石无异。于是,他请了一位南京名雕,当地人称“江南第一雕”的呼延峰,把其雕刻成盘龙石柱,准备立于庄前,以震压邪魔之气。对此,下江村与小汪村的上千户人家,一点也不怀疑,虽然有些聪明人,对此还是有点不解,但是大伙都看到他们的神石安然无恙地立着,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此。

转眼到了那日。当天,怡情庄主于振邦大张旗鼓,为了竖盘龙石柱,不惜工本大肆张扬。怡情山庄这日,准备了五十桶白汤面,一百笼白面馍,作为福物,发散给闻迅而至前来观礼的村民们。当日,远近的做小买卖的,小扒手,小偷儿,乞丐,可怜的衣食无着的穷苦人,都一窝蜂拥到了怡情山庄前的麦地里,准备接受于庄主的散福。

终于,辰时一到,于振邦先出,随后二十名仆人,把盘龙石柱小心抬出,最后,六位丫环陪同于夫人龙香儿,走出怡情山庄,跟在后面的是俘娘和小奶妈,抱着小宝钗。后面还有不少下人的家眷跟着,都是想目睹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至于福食与祭品,己经抬出,摆好在土台前面。

这时,于振邦走到台上,朝台下的远近慕名而来的几千村民拱手施礼,说道:“各位,于某今日将把神石安于此台上。承蒙各位光临,于某深为感激,特备下些微薄食,等神石安装完毕,敬请各位享用,且请大家稍等。”

接着,汪有福被请上石台,他站在其上,开始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拿着宝剑,东西挥舞。到了辰时二刻,汪有福大叫一声,说可以动手。于是,二十个仆人发声喊,把盘龙石柱抬上肩,前头的人们脚踏上石台阶,后面的人跟上。等到盘龙石柱己经被抬上石台,石柱基底的人们忙找到石台上安置此的基穴,把盘龙石柱基部放入,后面的人开始向上顶起它,终于,让它立了起来,顺利地把盘龙石柱安上了石台。

在这一切进行中,人们都满怀快意地看着。当盘龙石柱安置在石台的基座上时,这时,本来晴朗无云的好天气,忽地在石台四周,刮起一起大风,但见飞沙走石,对面不见人。这时,有些人忽地看到,石柱上被雕塑的盘龙,竟然从石柱上飞出,在石台上盘绕飞旋,但转眼间,又飞回石柱。顷刻之间,狂风顿息,一切又都恢复平静。人们再细瞧,石柱仍旧补石龙盘着。那些看见石龙飞旋的人,他们也不敢相信,真的看到了什么。但是,人们对于安置盘龙石柱时的那阵怪风,都心中生疑。他们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好在转眼之间,一切又恢复了常态,同时,福食也散发下去。于是,人们在争夺福食时,热闹非凡。这时,他们己经忘记了恐惧。

在安置好盘龙石柱后,怡情庄主因为汪有福办事得力,又赏赐其白银一百两,作为他辛苦的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