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天蒙蒙亮，龙潭方向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那是敌人在攻击龙潭根据地。

“砰砰砰……”一阵激烈的枪声在我们前方响起，“呜——”莫尔军特有的军号声响了起来，一阵喊杀声又重新响起。从外围迂回过来的二团终于开始攻击了，也就意味着参谋长带着后勤和司令部的人员已经安全撤出了包围圈。

“杀——”听到号角的亚不重新振奋起精神，吼了起来，居然不顾腿上的伤痛，又冲在前面舞起大刀来。战士们显然受到鼓舞，一齐奋力搏杀向前，我安排一名战士看好亚不，拿着匕首断后。

但是敌人哪里肯放过到手的司令官和团长，抓住打死那可都是大功一件，更是争先恐后不要命地冲上来，有的干脆不顾同伴的性命，胡乱开起枪来，身边的战士很快又倒下几名。

我知道最后时刻到了，伸手从腰间摸出一直不舍得用的WE90来，扣动扳机，“轰轰轰轰……”

剧烈而恐怖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周围100米范围内的敌人突然间像狂风中的小草一样被打的向后飞了起来，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每个人的身上都出现一至几个大血窟窿。来自未来的微型冲锋枪WE90在这关键时刻显示了它强大的威力。

在我的WE90出其不意的狂猛攻击之下，敌人的阵脚一下被打乱了。当我们一鼓作气冲上部队撤退的小路时，我的WE90所有的子弹正好全部打完，二团的大刀搜救队很快突入敌阵和我们一小队人汇合。“砰砰……”追来的敌人迎来一阵激烈的弹雨，立即被放翻倒下了一片。那是二团设在路两边堵击的伏兵。

敌人一部分前冲追击，一部分迂回和二团展开枪战。

我们和二团边打边撤，敌人紧追不舍。在蜿蜒15公里的山路上，一路上尽是敌我双方的战士尸体，最后敌人先头部队在我后勤部队的联合攻击下放弃了追击。

而在韦车山林里，在我的记忆里，每一棵树，每一片草地上都染着鲜血，每一片草地上都躺着英勇的战士的尸体。

为防敌人追击，我们经过一天一夜的日夜兼程，终于在距离包围圈约140公里左右的山林里扎下临时营房。

王历192年10月15日下午6：30，残阳西斜如血，漫天红遍，天空出现奇景——火烧云的现象，一团团云朵像燃烧的巨大火焰在天空中变幻。

所有营以上军官聚集在我的营房里。

“二团牺牲1865人，伤123人，现余战斗人员830人。”二团团长别林向我报告。

“四团独立营死525人，伤56人，现余战斗人员113人。”四团的代理营长辉报告说，原营长耳克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

“后勤（包括安的机械工兵独立连）和司令部人员死45人，伤10人，现余人员450人。”参谋长报告。

最后所有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一瘸一拐艰难站起来的一团团长，亚不痛苦的挤了一下本来就难看的阔脸，正色向我敬礼：“一团死2923人，伤5人，现余36人。”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王历192年10月13日，成为了历史上莫尔军悲痛的纪念日——“龙潭突围日”，我军以死亡5358人，伤194人，仅余作战人员1429人的惨状而突出重围。而拥有较先进武器的敌羽箭联合师未能有更多的便宜，死亡人数达到近3600人。

“现在工作汇报完毕，请允许我办点私事吧。”亚不沉重地说，没等我答话就突然以惊人的毅力冲出了营房，“扑通”一声向西南方向跪了下来，这个硬汉再也忍不住悲痛，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哥哥呀！弟弟们呀！我的兄弟们啊！呜啊——呜啊……”

一边的阿西红着眼圈告诉我，亚不的亲兄弟：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都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而跟了他一同出来参加莫尔军的全村二百多人也全部在这场战斗中战死。

我的鼻子发酸，却又找不出任何话来安慰这个哭倒在地的汉子。

英雄的一团2964人无一人投降，即使重伤的战士也没有停止战斗，他们有的用尽最后的力气牙齿咬断敌人的脖子，有的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生命结束。这是一支可敬可畏的钢铁般意志的队伍，我深深地感动之余，也感觉到莫尔教精神的可畏之处了。有这样的队伍，这样的战士，即使装备落后，也能想象历史上记载的15年后的莫尔统一大洲的可能性了。

通红的天空下，满山遍野所有的树木草地都像着了火一样不可思议地发出红色的光芒，一个同样如同血人一样的汉子在天底下痛哭失声。“呜啊啊——……”

兄弟们，一路平安吧！

我要把我的悲伤的眼泪穿成珠练，挂在你的颈上；

星星把光明做成足镯，来装扮你的双足，

但是我的珠练，要挂在你永恒的颈上；

名利自你而来，也全凭你予取；

但这悲哀却完全是我自己的，

当我把它当作祭品献给你的时候，

你就以你不死的精神来保佑我吧！

……

10月17日，经过1天的休整，我们动身继续向东北方向进发，前往临近巫克王国边境的古基城。我们必须通过设在交通要地的古基城才能进入敌人兵力较少的相对安全的高原地带——游牧民族赫兰族的居住地。

根据情报，古基城驻扎的守城部队有隶属敌羽箭联合师的一个加强团3700多人，无论武器装备或人数远远超过我军现有军事力量。但是西北和东南更是平原地带，有敌人的雪地城装备先进的哈尼王牌军猛狼军团和东南哈尼原野师团近30万军队正等着我们羊入虎口。

相比之下，只有硬闯丘陵地带的古基城更合算。我军已经进入不得不面临数倍于己的敌人，而且凭落后的装备是无法攻夺古基城的，无论我军向哪边走似乎都是死路一条，这也是敌羽箭联合师没有继续追击我军的主要原因。

“……我们只有前进前进、再前进！目标：拿下古基城！”我在动员大会上慷慨激昂地讲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战士们却从我的语言里明显感觉到希望，重新振奋精神高呼：“拿下古基城！拿下古基城！……”

“如果不能拿下古基城的话，我这个司令官就真是没脸见他们了。”看着阿西深情而又崇拜的眼光我心里在想。

连续3天3夜的急行军当中，又有十多名重伤的战士死亡，听到医疗队的报告，我心里沉重了许多。

天公也不作美，越近古基城，就下起连日阴雨起来，雨点打在脸上冰凉，湿透的衣服在山风的吹打下透出刺骨的寒冷。是呀，已经进入深秋了，“天凉好个秋呀”。

我拒绝将卫兵伊凡和申给我递来的衣服穿上，将其中一件衣服披在阿西身上，让伊凡把另外一件给骑在马上的亚不送去。一边催促队伍加速前进，否则，还没和敌人交战就已经要冻死了。

10月21日06：50，我们终于在距离古基城约10公里的地方驻扎下来。

我一倒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就睡着了，好困呀，我连梦都没空作一个。

18：16，侦察连连长商带着两名老人来见我。

“莫尔地下组织摩吉临参见司令官。”老头对我抚胸致敬。清瘦的长脸满是皱纹，一双手青筋暴露，在他抽烟的时候可以看到他手上的厚厚的老茧。据侦察连长介绍说，老人一辈子以建筑和修理房屋为生，他身边的老太是他的老伴。因为偿还不了哈尼政府的苛捐杂税，他们唯一的儿子被哈尼政府征用去哈尼首都城修建皇宫，结果意外死亡。从此摩吉临老人成为莫尔地下组织的成员。

摩吉临向我介绍了城里哈尼军队的详细情况，基本情况和我们了解的相符。还有一些重要的情况，比如城楼上有火炮近50门，士兵装备有相应的防弹衣等。参谋长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仗没法打，我军还没走到敌人跟前就会被火炮轰个干净，再说我军的武器也攻不了城，唉……”参谋长叹起气来，又骂起老天来，“这鬼天气，……”

我皱起眉头，看着墙上的QI12狙击枪，心里烦闷地胡思乱想。

“怕什么，不就一个团么，龙若一个人就可以消灭他们！”阿西满不在乎地顶参谋长说。

“……”参谋长欲言又止，显然依然怀疑阿西的话可信度，又不好失我面子，只好鼓鼓鱼眼睛不说话了。

我倒是被阿西的提醒，似有所悟，我可是未来城市战争中的高手呀，尽管条件都出现问题，但绝对可以让敌人寝食难安。我心里突然闪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没想到我的这个念头带来的巨大影响，以至于足以改变历史进程。

“你有办法带我进城吗？”我问摩吉临。

“行！”摩吉临肯定的说，“你一个没问题，不能超过三个！”

“很好，就我一个人去。”我微笑着说。一边制止参谋长的强烈抗议，然后让卫兵申叫来营以上军官进来开会。

一小时以后，一个大胆的行动计划出来了。

20：45，雨停了，我扛着长长的黑色QI12，并在QI12枪管上挂了几只野兔和野鸡，装扮成猎人的模样随着摩吉临很顺利地走进了古基城，我的QI12粗大的直径达5厘米的“猎枪”还引来守城卫兵的一阵哄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支“猎枪”将带来他们怎样的恐怖噩梦。

摩吉临带着我来到他的老主顾——赫摩思圣教堂，赫摩思圣教是哈尼王国的主要宗教，敬奉赫摩思圣女，宣扬和平与爱心，在哈尼王国拥有上千万的信徒，在所有的民间宗教中地位极高，让我极有好感的是：赫摩思圣教并不像莫尔教一样政治目的极强，丝毫没有参与政治的做法，这也是它能存在上千年的主要原因。

赫摩思圣教教堂的主教是个很和蔼的有着一头褐色头发的老头，和摩吉临关系也不错，听到摩吉临说让我（他的亲戚）在教堂借宿的请求当然满口答应。让教堂的清洁工亚也安排我住进了一间工人房。

晚间的古基城依然灯火通明，不少财主和外面乡间的地主出没在灯红酒绿之中，大街上人声鼎沸，马车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我先攀上并查看了号称是全城最高的地方——赫摩思圣教教堂钟楼，心里大概有了底，就返回房间美美地洗了一个澡，然后倒头就睡了过去。

10月22日傍晚，城门方向传来了剧烈的火炮轰击声，我知道参谋长带着队伍在城外装模作样地在远处“运动”，引来敌人的炮袭。

随即，城里还传出笑话：根本无法靠近城门的莫尔军在炮火的射程之外搭起了祭台，开始装神弄鬼在诅咒哈尼军，想用这样可笑的方法来取胜。

我吃过晚饭，带着我的东西“离开了”赫摩思圣教教堂，接着在摩吉临家里带着满满一袋子弹和干粮偷偷地攀上了赫摩思圣教教堂钟楼顶楼。

从钟楼上可以俯视全城的所有建筑物，只见这个人口达到近10万人的城市建筑物极为密集，黑压压的房子里透出或明或暗的灯光。

因为莫尔军的出现，哈尼军在夜里开始宵禁，城楼上可以看到许多举着火把的士兵在走动，那是警戒的守城士兵。主城楼还有探照灯在来回巡视。宽大的主街上没有了以往的热闹，只有巡逻的士兵队伍不时经过。

我解下QI12，压上特有的氢氧推进式子弹，拧上消声器，通过远红外可夜视瞄准器开始寻搜。

当我看到城外的情景时，我笑了起来，我清楚的看到城外的远处参谋长他们搭建的祭台，祭台上和周围点着火把，还有几个奇怪的祭祀师在手舞足蹈，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参谋长自己，这家伙跳的舞实在太难看了。

哈尼军没有出击，也许指挥官不知道我军虚实，怕中埋伏，再说莫尔军的近身格斗是出了名的。

我的瞄准器的十字准星套上了一个正在城楼上巡视的军官，我清楚地看到他肩上的3条黄色军衔杠，应该是个连长之类的吧，他正在呵斥一名士兵。

“风向：西北；风力：约2－3级；距离：约2.15公里，能见度……”我心里迅速测算所有数据，这一切不过3秒，然后，我扣动了扳机……

“啪！”地一声轻微的响声，瞄准器的镜头里，军官的头突然爆裂，鲜血像雾一样腾起，溅了他面前的士兵一脸；年轻的士兵吓得大叫起来，瘫倒在地上。

这边的异动立即引来更多的士兵围了过来。我一不做二不休，快速压上子弹，连连射击，转眼之间，又有几名士兵头部爆裂而死。顿时，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漫无目的地胡乱开起枪来，枪声立即引来更多的惶恐的枪声，一时间，四面的城墙上乱成一团。

“啪！啪！啪！……”我从容地压子弹，射击，打得相当过瘾，像当年在雇佣兵团里练枪法一样，一枪一个，枪枪命中目标头部。我带来的100颗氢氧推进式子弹用掉了80颗，在剩下5颗子弹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应该留一点，于是换上了步枪子弹。

因为子弹的射程短，我将瞄准器对准了街上的巡逻队伍。

“啪！”一支巡逻队走在最后的一名士兵颓然倒地。前面的士兵听到动静，一回头，立即叫喊起来。但是刚刚喊出口，随即头部太阳穴突然洞穿爆裂，腾起一股血雾，像被人猛击一拳一样向后倒了下去，也倒地身亡了。

其他的巡逻军人被这突然的恐怖情景吓得魂飞魄散，狂叫一声，拔腿就跑。但都没有逃出QI12的死亡关照之下，第一支巡逻队15个人不到2分钟时间全部倒下了。

接着，第二支巡逻队也全部倒下；接着，前来增援的部队在莫名其妙的枪击之下死亡358人；整个城里的守军陷入一片死亡的恐怖之中，到处一片胡乱的枪声，士兵们无目的的东奔西跑。

我将最后一发步枪子弹打光，抱着QI12长长的有些温暖的枪管，裹上摩吉临给我的破旧的毛毯，缩在钟楼的角落闭上了眼睛，不管外面的嘈杂的枪声和叫声，慢慢引导自己进入睡眠。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古基城之战——“单枪夺城”的第一个夜晚，一个让敌人胆寒的行动——“死亡之夜”行动，一个让哈尼军难忘的恐怖之夜。

在一夜之间，哈尼军的死亡人数达到453人，而却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哈尼军互相之间开始谣传莫尔军的诅咒之灵在袭击哈尼军。

一个有经验的军官经过验查伤口，宣布死亡的士兵是死于枪击之下，根据死亡人数，袭击哈尼军的“黑枪手”至少有600人以上。

于是全城开始连夜搜查“打黑枪”的“黑枪手”行动，（那时候没有狙击手的概念，称那些躲起来袭击的行为为：“打黑枪”）结果一夜之间抓获嫌疑“黑枪手”近1200人，当然，都是临近出事现场的青壮年居民们，而且都是怀疑为莫尔教的平民。哈尼军当然想不到是远在教堂钟楼里的我一个人所为。

第二天中午，摩吉临和他的老伴带来一包食物和两个大布袋的步枪子弹，这是地下组织一年以来积累的部分武器。这么重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带上来的，摩吉临和老太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但却冲着我笑。

摩吉临告诉我，昨天晚上，哈尼军进行了全城大搜捕，抓了许多人，也有哈尼军闯进来他家，看了看两个老人就走了。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莫尔军派来的“黑枪手”的来历。

我和摩吉临聊天，一边吃他们带来的面包和羊肉干，一边开始清理子弹，这些子弹有莫尔军的猎枪子弹、有新式的步枪子弹，我足足点了一个多钟头才点完，共计1236颗子弹。

正忙活之间，我听到有人正慢慢沿着钟楼的木梯走了上来。我抽出匕首，弹出钢钡刺刃，伏在入口。

当赫摩思圣教教堂的主教吉里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横在他的脖子前，“吉里主教，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我微笑着晃晃手里的刀问道。

“你这个杀人魔王！圣主会惩罚你的！”主教吉里看到墙角的满满的两袋子弹时，发出一声怒吼，丝毫不畏惧我的匕首，转头对摩吉临痛心地说：“摩吉临，你在帮助一个魔鬼呀！在他的枪口下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这场灾难？”

摩吉临坦然地回答说：“哈尼王国杀死了我的儿子，抢夺了许多平民家庭的妻子、姐妹、女儿，那些可恶的地主和财主掠夺了我们的土地，让许多交不起税金的平民流离失所，哈尼军队在枪杀我们的弟兄……我们唯有反抗！主教，我是在帮助我们的救世主，他们将解救我们平民脱离苦难呀……”

“主呀，饶恕他们吧，”吉里主教痛苦的说，苍老的面容满是悲凄，“这些愚昧的人不知道他们在作什么。”

突然，吉里主教挺起脖子对我说：“如果我的死可以唤醒你的爱心的话，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说着竟闭着眼睛等死。

“吉里主教，如果赫摩思圣教可以改变哈尼王国的残暴统治的话，我马上放下枪成为你的教徒，”我收回匕首说，感觉到吉里主教的可爱之处，“可惜你无法改变平民教民们的悲惨生活遭遇，你的爱心无法带来给他们面包、金钱和幸福的生活，而我们的胜利将带给所有人真正的和平和幸福……”

主教顿时有些无奈，但是没有反对我的话。

“这样吧，我以莫尔军司令的名义答应你，我的军队以后信守赫摩思圣教教义，将和平和爱心传达给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士兵，我们欢迎赫摩思圣教的传教士进入我们的军队里传播教义。”我心念电转，突然想到军队里的牧师起的非凡的作用，我立即提出了想法，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想法带来的深远的历史影响和意义。

吉里主教眼睛一下子发光起来，我答应将赫摩思圣教传播到军队无异于承认了赫摩思圣教在莫尔军中的重要地位，赫摩思圣教将有可能成为莫尔军队思想的指导性的宗教思想。改变军队的思想就能真正作些实事减少杀屠现象了，赫摩思圣教的精神也就体现了它的实质（尽管莫尔军只是一支起义的小部队）。

“司令官，莫尔教可没有允许其他教派进入军队呀。”一边的摩吉临可就不愿意了，他赶紧拉我到另外一个角落说，他意识到赫摩思圣教在军队里将相应会抵消莫尔教的作用，这是个很聪明的老头。

“但是也没有反对其他教派进入军队，不是吗？”我微笑着说，故意压低声音，语重深长地说，“莫尔教就是为了解救平民的，包括解救赫摩思圣教的平民，有赫摩思圣教数千万平民的支持，莫尔教更能唤醒民众呀。”

摩吉临似有所悟，思索良久，才翘起大拇指说：“还是司令想的深远呀。”

我得意地回到吉里主教面前，吉里主教似乎下了决心，咬咬牙举起手掌说：“好吧，我也以赫摩思圣教的名义答应贵军的请求，将来我将派出随军的传教士，现在，我只希望你不要杀害太多的无辜的人。”

“一言为定！”我将手掌击在吉里主教张开的手掌上。

这就是后来历史上著名的莫尔军与赫摩思圣教结盟的历史性一刻，后来在赫摩思圣教教传里称为：“钟楼圣教感化日”。并宣称，从此“黑枪之王”感受到爱心的召唤，带着他的军队进入了建立和平与爱心的王国历程。

送走了吉里主教之后，摩吉临和他的老伴又搬来四口袋的子弹，这次在吉里主教的默许下，竟然大模大样从大门进入，两把老骨头再不用累得半死翻墙而入了。“我们只有这么多了。”摩吉临和他的老伴临走时憨厚地说。这时我的子弹多达四千多颗，几乎可以杀光这里的守军了。

这天入夜，古基城提前实行了宵禁，管制了所有灯火，除了正城门有一盏正对莫尔军方向的探照灯的亮光之外，全城就到处一片漆黑。

我端起QI12，开始了第二轮的“死亡之夜”行动……

这时，风向：正北偏西15度；风力：2－3级；能见度：低至0.1，敌人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