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水立叫了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人听见是水立的声音，却并不答话，对小姐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这么大人了，也应该注意点，要不到了婆家，谁能容你。”虚晃一枪，匆匆走了。

水立在后边叫：“吴大人，我有话要给你说。”听门外足音渐渺，显然是走得远了。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这几天真是烦死我了。”那小姐欢呼一声，转过头来。

水立定睛观看，却不正是吴大人的女儿吴碧烟，只见两眼如两汪春水，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有刚才那一幕，水立差点会想起一个词：楚楚动人。

“你是谁？”水立明知故问。

“我是阿烟啊，”小姐抓住他的手，甩来甩去。

“我怎么会在你这里？”水立问道。

“我们结婚了啊，江城所有的名士全部请到了，他们都可以作证。”小姐显然有点心不太自然。

“请我爹娘了没有？”水立问道。

“那倒没有。”小姐不禁语塞。水立心想这象什么话，儿子结婚，到场的都是不相干的人，正角儿反而没出场。

“那就不算了。”水立冒出一句。

“谁说不算，当然算。”小姐咬着嘴唇说道，“你敢说不算，我让爹爹丢到牢里边。”

水立心说这碧烟好象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霸道。就顺着她往下说：“我宁愿到牢里边去，你现在就可让人送我过去。”

“你敢过去？”小姐突然冲水立大嚷，随即俯下身子抱着水立，哭道：“我决不放你走。”

水立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倒也不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水立和吴大人来往颇多，一来一去，就和阿烟认识了，阿烟从心底里对水立喜欢，觉得遍江城的人，只有水立好。开始自己还不好意思说，就偷偷地对母亲说了，母亲再转给吴大人。吴大人对水立也很是喜欢，听夫人这一说，觉得确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水家竟然不同意，问得急了，水立的老爹爹说水立已经定过亲了。对水立的事，吴大人还是清楚的，这水老先生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但还拿他没办法。问水立的意见，水立竟然一口就回绝了，让吴大人很是生了阵子气。

那天龙将军从京城来，和吴大人有说不出的投缘，其实龙将军这人和谁都投缘，沾上就不放。吴大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事给说了，龙将军拍了胸膊，说包在他身上。龙将军这人别看大大咧咧的，脑子里边还是有些门道的，说得先让水立受一下罪。对吴大人说，这次来是为了陈府的事，顺便让水立去趟趟浑水。折腾他一下，弄得他迷三倒四的，还能不听话？

水立听完，暗暗心惊，但双存了好大的疑惑，那天去陈府，是自己跑去的，好象不是龙将军带去的。

阿烟一笑：“龙将军就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天和你一块喝酒，就在里边下了不知什么药，让你出门后在大街上乱走。龙将军悄悄地跟在后边，传音给你让你怎么走。可笑你当时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吴将军说怎么走就怎么走了。”

水立问道：“那么，我在牢房里和龙将军一块喝酒，那酒里也下有什么迷药？”

阿烟嘻嘻嘻地笑起来，说道：“那是自然，就是一点不好，弄得你象条死猪，一点意思没有。”

他这一句话，弄得水立头轰地一声，响了起来。不由面色紧张地看着阿烟，身前身后地寻找。把阿烟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水立道：“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