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负伤
作者:银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200

先前见着的那名女子看样子是这群矮子们护送的对象。估计和安吉的年龄也就只是那么一两岁的差别,但是比安吉平时还穿得少。一袭米黄色的长衣仿佛没有经过剪裁过。直接把一匹整布裹在身上,只是用一根很细的带子把腰束起来。安吉真担心他在行走间,带子就会断掉。

可能是带子系得太紧的缘故,反倒是把胸部前面的布料凸得老高,更要命的是布的边缘恰恰是在胸口左侧。谁都会相信,只要自己在她侧面和她并肩而立,可以相当轻松地发现那匹布锻下的诱人春光。想到这里,安吉只觉得浑身燥热,只是以前看蒂莉眉儿时有过这类似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安吉只恨老爹老娘少为自己安排了几双眼睛,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

那女子厌恶地看着安吉色眯眯的表情,从她那娇艳欲的樱桃小嘴里、从红唇皓齿间轻轻吐出三个字:“格米猪!”

尽管说得很轻,但安吉还是听见了,而且还听得很清楚。对于安吉来说这简直是侮辱,尽管格米亚帝国和南面那个矮小的伊邪那歧双方经常往来,但是两国之间的矛盾还是由来已久,并且有越来越尖锐的趋势。

两国之间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冲突,伊邪那歧总是仗着精良的冶铁技术,在源海登陆,暗地里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近年来,双方才开始相互通商,但是仍然彼此仇视对方,格米亚人看不惯伊邪那歧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卑鄙、偏执、血腥。而伊邪那歧则讨厌格米亚人的懒散、鄙屈。

气愤的安吉早已经忘记了对方是美女,扔下还没套好的衣服就冲了过去,还没抓着她的头发就被旁边一人伸手给拦下。安吉一看眼前的障碍,马上稳下脚步,左手掌更微微上扬抓着对方衣服侧摔。

这是从上次摔自己的女佣兵那里学来的,老实说,这么小的个子,安吉还没把他打在眼里。

紧跟着身体随着脚步前移小半,把重心放置在右腿,左腿以弧形的轨迹往外侧扫。

对方那里会乖乖地站在那里等安吉来摔他?双臂如起伏的波浪一般,一收一放。有如游鱼一般脱出安吉的左掌。

安吉连忙伸出双掌,想要控制快要脱离自己控制的手臂,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把自己抛出老远。安吉爬起来揉揉摔得老痛的屁股,结起手印向那已经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得黄衣女子印去。

安吉不知道武技有没有穿透性,不过人墙对魔法来说,还不是如同一层穿在身上的纸衣?

刚才那和安吉交手的男子看到正结手印的安吉就知道他要施用魔法,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吼,快速冲向安吉。左腿卷曲,膝盖着地。右手去抓长长的刀柄。

安吉只觉得眼前白光连闪,巨大的危机感促使他迅速松开手印,快速退后。

“行了,给他一点教训就好,这里是城门口,别为一个垃圾让别人抓着辫子。”那女子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往城里走去。

安吉惊疑地看着缓缓消失的那群伊邪那歧矮子才低下头,一抹殷红的血线出现在腰腹上。拭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不痛?我在做梦吧?“

但是他很清楚,他非但不是在做梦,而且还很真切。在寒风中紧紧地裹着外衣,缓缓地向城内走去。鲜血渐渐渗透出外衣,在潮湿的寒风中渐渐僵结。安吉不敢迈打步子,稍微一丝大的动作都会拭刚刚开始冻结的伤口再次崩裂。

连呼吸也觉得是那么的困难,胸口仿佛要破碎了一般,只能靠着小腹轻轻蠕动来进行一点点地吸氧。他感觉到身体的力气在飞快地流逝,身子已经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身子看见迎面而来的路人都要老远地站住,停稳脚步。唯恐他们行走间带起的轻风把自己刮倒。

眼睛也越来越疲惫,每只眼帘上面好像都站立一个人似的。前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他不知道是地面在左右摇晃还是摇晃的只是他自己。他多希望能躺在家中自己躺过十几年的那柔软、暖和的床上,吃一口妈妈亲手做的饭菜。

“我这是要死了吗?”安吉在轻轻地问自己。

干脆倚在旁边的一片砖墙上。他想妈妈、想爸爸、想临别时叫自己“哥…”的弟弟。“天上的诸天神再上,请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我能再次和我所爱的人团聚。我一定会做你们最虔诚的信徒。”

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迈动步子了,只好倚在街边的一片砖墙上,再早先游泳的时候他不知道被呛了好多水,但是还是给女感觉到口中干渴得厉害,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泪水悄悄漫上安吉的眼眶,他想念家中整天围着粗布衣裳的妈妈、想念严厉的爸爸、想念家中滚烫的炉壁。

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年、几年难得留一次眼泪。而现在是隔一段时间就流泪。安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懦弱了。他只想和家人一起共进晚餐。

“在成功者面前只有一条路,坚定不移…没有放弃、没有妥协、没有推晒,有的只是不屈的信念。要懂得告诉自己:‘我能行!’”模糊中又听到博克导师那苍老、缓慢、有力的声音。他重宽大的袖口中伸出那双干枯的双手,沉着地向安吉招呼:“别停下,孩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脚下的路。走下去!我知道你能行。”

安吉望着博克导师那双和蔼的眼睛;望着他额头上有如大岩山的千沟万壑的皱纹。心中升腾起无边的暖意。咬着牙,克制了胸口的麻痒蹒跚地向前移动。

还是那到熟悉的街门,门后熟悉而亲切的酒令声、训斥声。“终于还是到了。”

安吉扶着墙根一点一点地挪上阶檐。额头上的汗水刚刚渗透出来就被寒风吹得冰凉。他不敢呼吸,胸口尽管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是那一刀仿佛还停留在胸口,还沉沉地挂在那里。每上两级台阶就要休息好一会才能再次鼓起勇气。

看着快要挨到鼻子的门缘,安吉真的想笑,如果她现在还有力气笑的话。一般情况下大门后面都有一根横木拦着,没用力气别想把门推开,而现在安吉事连手都抬不起

如果没有人来主动开门的话,安吉只能干站在那里或者在还有一点力气之前用脑袋去撞门,他没有充足的力气去一直叫门。机会只有一次,还必须在如此嘈杂中把门另一面的人们成功的吸引过来。

安吉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额头上有东西在一直往下流,热热的感觉,很舒服。

门缓缓开了,在嘎吱吱的身影中安吉首先看到科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安吉居然发现这张脸竟然十如此的可爱。牵强地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一头歪在了科头上。

院子里声音逐渐停熄下来,都纷纷围着安吉杂七杂八地说的话,说的科心烦。

大声叫道:“别吵了,来几人把他抬回去。密斯韩特去通知老团长”

众人连忙过来搭手不停的说道:“轻点!轻点!”

“快,准备伤棉。”

“我去找干衣服…”

把安吉轻轻地平放在床板上,慢慢揭开上衣。这是血早已经把衣服和伤口凝固在一起。只好让众人先把头发帮安吉擦干。他去打来热水,用毛巾把结硬的血块慢慢敷化,一点一点地揭开衣服。

伤口比想象中还要眼中得多。从左臂平移过去的左胸开始到右腹下方后腰,如果只是计算长度,应该可以把安吉的腰围绕起来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很平整,没有多余的碎烂,干净利落的一刀。

“非常漂亮的一刀。谁有这本事?狼盟早了高手来对付安吉?”科默默地想着。

迈铁尼摇摇在一边发呆的阿厉郎催促道:“想啥呢?快把药粉敷上啊!”

阿厉郎朝众人抱歉地笑笑才开始上药。

不多时老团长在密斯韩特的扶持侠,急匆匆地赶过来。他想不通,就离开一会怎么就弄成这样了。拦住科的手,揭开已经缠绕上的纱布看得不停地皱着眉头。

密斯韩特看着老团长的表情,感到情况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再说他也没有看见安吉的伤,心里还在嘲笑科笨手,把安吉包得像一个面团一样,连忙把脑袋凑过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老团长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伤口太深了,光是敷点疮伤药,是不顶事的。估计对方还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他身体要分家了。”

“那…那怎么办?”

“还愣着赶什么?快去找愈师来。”

密斯韩特听了,一把拽起迈铁尼就万外面跑,直接朝巷子前面的一间颇有名气的医馆奔去。

还没进门迈铁尼就扯着嗓子高声吆喝道:“愈师?谁是愈师?快给我出来。”

旁边一个壮汉从凳子上站起来说道:“两位,请安静一些,尤思绮愈师正在内室给别人疗伤。”

迈铁尼满一边打开伸过来的说一边说道:“管他是谁,快叫他出来和我们走,多少呛我都出。”

那壮汉见迈铁尼似乎有动手的迹象,连忙跟上半步,左手握着右拳,侧身用肘像他胸口撞去,这招是出名的实战用式。简单、容易上手,哪怕式一个纤纤女子用肘在尼胸口那么撞一下,估计也够你受的。

即使你能承受住这招突然而又干脆的打击,但是和这招一起被称为孪生兄弟的锁喉扣绝对能让稍微逊色一点的人当场窒息。

这样的招式在格米亚这个在武技上以技巧出名的国度经常见到。不过,虽然这招是普通一点,可经常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

迈铁尼轻松地躲过当胸而来的铁肘,迅速绕到他背后,顺势送了一掌,朝密斯韩特叫道:“这个人给你摆平。”说完就溜进内室。

对着一个在给一人疗伤的白衣女子说道:“你是愈师?”

那女子想把被迈铁尼抓着的手腕收回来,不过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点点头说道:“是的。”

“那好,跟我走一趟,我兄弟伤得很重。”迈铁尼从怀中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钱币万桌上一放就要拉尤思绮走。

躺在床上那人一听就连忙半称这身子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血布说道:“难道我不是病人?没看到我正….”

迈铁尼放下手中的尤思绮愈师,走道床榻前,露出白生生的牙齿冲对方嘿嘿一笑,‘轻轻’地在他脑勺上一击。望着昏迷过去的人一偏脑袋:“还有人反对吗?”

尤思绮气愤地看着眼前这个粗鲁的家伙说道:“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求医者。”

“所以要请愈师你多多配合,我兄弟伤不等人,说不得我只好无礼了。”

尤思绮揉着手腕走到被迈铁尼击晕的病人跟前,看看没大碍才慢吞吞地说道:“我拒绝出诊。”

迈铁尼不等她说完就跳了过去,同样在她后脑勺上来了一掌。看着昏迷过去的愈师笑笑:“女人真麻烦,现在还不是听我的?”说完抓起腰带,把尤思绮往自己肩上一扔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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