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现
作者:傲邪至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844

正义是什么,邪道是什么?

拿一把剑杀一些为生计所迫的盗贼就是侠义?

或是提刀杀一些满口仁义道德之徒,背后却不知在干什么的,就是邪魔?

在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公理,也没有绝对的邪恶与正义,只要你有本事,有手段,尽可黑变白,魔变侠,翻天覆地,叱咤风云,笑傲江湖。

不管在人间,阴间,天界,佛界……无论在哪里,只有一个定律:胜者为王,强者为尊。

不留镇,虽是镇,但只有百来户人家,其余三分之二多的屋都已灰尘积久,空然无物,因为它靠近南海,时常会有些海盗光顾,所以经常有人离去,而来往的客商也不在此镇长时逗留,有人把此镇称为不留,原来的镇名也无什么人能记得了。在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名叫‘无事’。

酉时,从客栈外进来十个人,为首一人面容净白,似是一文弱书生,但腰上挎着佩剑,年约三十几许;其身后一位是脸上黄眉的中年僧人,个子魁梧;另一位体大膀粗,背上一大刀的豪爽男儿;后面的七人也都带剑携刀,一看即知是江湖中人;领头那人虽然个子比后二人矮小,也无武林人气息,但隐现一股正气,让他人都觉得他确实是首领。

趴在柜台上的掌柜见到这些人进来,忙走上迎接,只见他竟是个驼背,走至近前道:“各位大爷,不知有何需要?”豪爽大汉走出道:“掌柜的,五间上房,再来三桌饭菜,快。”那书生样的道:“德柱,不要催掌柜,迟些吃也没关系。”那豪爽大汉低头道:“是。”一旁的掌柜道:“不要紧,几位大爷来我店,当然要好好召呼了,房间有,等大爷们用完菜后,就带你们去。”那书生样的上前道:“那就有劳了。”塞了四两重的银子,那掌柜脸上挤满笑容回身叫道:“小牙,快去厨房,准备饭菜。”“是”靠近厨房的位子上一个年青伙计跑了进去。

掌柜引十人坐下后,那书生样的道:“掌柜贵姓?”“姓文,不过人都叫我驼掌柜,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小店只有一伙计与一大厨,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几位大爷多多包涵。”“没关系,你们这镇人也太少了些。”“是啊,这里靠近海边,时有海盗光顾,入黑后无人上街。”“那你的生意也难做啊。”“对,混两口饭吃,本以为今天没人来,幸有众位大爷来光顾。”豪爽大汉开口道:“那边那位不是客人吗?”他指着在堂内墙角处的桌上,一位趴着睡的人。掌柜道:“他啊,三天前来的,只吃些包子,倒是酒喝了不少,开店时来,关门时还不走,不过他给钱,我也就没什么说了。”那书生样的道:“多谢掌柜相告。”“那里,若没什么事,我回柜台,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好”

掌柜退下后,豪爽汉子道:“将军,我们应该派军队来保护这里。”一旁无语的黄眉僧人突道:“小心隔墙有耳。”那豪爽汉子望了掌柜一眼,看他又在打盹,道:“我已派人来此查过,这家店已开了数十年,那掌柜也在此近十年了。”黄眉僧人看向那墙角处趴着睡的人,只见其抬头醉眼朦胧的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几多愁。小二,上酒。”然后又伏下头,黄眉僧人道:“原来真是个醉汉,贫僧多虑了。”那书生样的道:“大师,小心点总是好的。”豪爽汉子这时道:“将军为何你一定要亲自与那三潮帮相谈,约在这危险的地方,还把两百卫队留于镇外。”“这三潮帮在兴潮府南面临海处,近几年搞得有声有色,专门打击那些海盗,然后把钱银给老百姓,很得民心,约有六,七千人,个个精通水性,我若能把他们拉入军队中,那不是又多一支对抗倭寇的生力军。我不带兵,就是向他们显示诚意,不是有你们几个保护我,更何况还有南少林的黄眉大师。”那黄眉僧人道:“阿弥陀佛,戚将军为国为民,亲临险地,贫僧自当竭力保护将军的安全。”豪爽大汉道:“将军,我赵德柱明白了你的苦心,若有什么不测,请将军先走,我会拼死阻敌的。”那戚将军道:“希望一切顺利。”

一会儿上了菜,众人拿出银针试过无毒,遂吃了起来。快吃完时,那赵德柱叫道:“怎么还没来,约的是戌时,现已亥时。”戚将军道:“不用着急,可能有事相阻。”再过一阵,众人已吃完,正待上房时,客栈外走进十来人,为首一秃顶矮小之人急步上前道:“戚将军,路上有些担搁,所以我们来晚了,请将军见谅。”戚将军道:“无妨,反正有时间,请问阁下可是三潮帮的‘午潮’向正中,后面两位是‘铜锤’耿志与‘铁抓’荆升吧。”那秃顶之人道:“正是小人,戚将军虽军务繁忙,对我们几个倒是知之甚详啊!”“敢问贵帮帮主‘早潮’利明有否前来?”“哦,大哥他本要亲自到此,可那巨鲸帮又来骚扰,于是我们三人商量一下,就派我来了。”

赵德柱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戚将军叱道:“德柱,不要无礼。”向正中道:“不要紧,这位直率汉子应是戚将军手下猛将‘破寇刀’赵德柱赵都统吧。”“你怎知我?”“赵都统原是泰山弟子却改剑为刀,在东海杀得倭寇片甲不留,我怎会不知。”赵德柱听了其奉承话,放下了怨气,向正中这时又道:“这位大师,可是蒲田少林与掌门和尚大师同辈的‘地黄明苦难’五位高僧中的黄眉大师?”那黄眉僧道:“贫僧久居寺中,向施主倒是听过贫僧薄名。”“哪里,黄眉大师的金刚指可是武林一绝啊!”“向施主过奖了,贫僧实不敢当。”向正中又朝另外七人道:“几位既在戚将军身旁,当是英雄豪杰。”赵德柱遂把他们介绍了一下,有衡山派掌门弟子‘回风落雁’全拯,‘终南一夫’费渔樵,信阳卧虎叉传人田永,并州飞镖胜家的‘铁胆’胜自家,淮阳镖局局主宁在野的儿子宁放任,豫中‘虎豹双勇’李宏,李伟。等众人介绍完之后,忽那墙角中的醉汉抬头道:“别吵了,大爷还要睡觉呢。”然后又伏于桌上。向正中这时问道:“这位是?”赵德柱道:“不用理他,他是个醉鬼。”戚将军道:“请问你们有否吃过饭?”向正中道:“稍稍吃了些,不感到饿,只是赶了一天路,有些疲倦而已。”“那么,我们都上楼早些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说。”“好”众人遂走上了楼。

全拯与宁放任同居一室,两人正谈论之间,忽有一丝声响从窗外传来,两人遂到窗口一望,见一黑影,在对面屋瓦之上飞驰,全拯道:“我去看看,你去保护将军。”说完,他就飞身而出,直追那道黑影。不到片刻功夫,黑影落入一民屋之中,全拯下到屋后,只见此屋空空荡荡,毫无他物。他喝道:“出来。”声音在房内回震,但无什动静,他说道:“霄小鼠辈。”然后回身待走,在这时有一道土耸起,直朝他身后而来,近其身泥土忽一道寒光乍现,直斩其跨下,全拯的‘回风落雁’之名又岂是白叫,身形一转已回身平地一脚蹬出平沙落雁之式,那土中露出的一颗人头被击中,碎开了脑瓜。全拯借力向后一蹬,倚墙而靠,方待凝神观敌,但隐觉不妥,身子一侧,右胁一痛,只觉一冰凉之物已入体中,他原地来个回旋踢,脱出了那物,还一脚在墙上蹬出了一个洞,一个持刀的黑衣人被其脚力连着壁石飞了出去。全拯一滚从墙上的洞而出,刚站起身,屋檐上一道精光晃过,从其首直落而下。全拯瞪大双目,不相信自己一剑也没出,就已丧命,接着整个人一分为二倒于地上。

宁任放等全拯出去后,提着剑就打开门,只见一人站于门外,他楞了一下道:“向帮主,你来找我吗?”秃头矮小的向正中不答其话往前一步,欺身近他,宁任放忽觉心窝一凉,耳边听道一语:“正是来要你命。”宁任放退了两步,见到向正中手中闪闪发亮带着鲜血的‘子午问心刺’,叫道:“为什么?”向正中道:“问阎王去吧。”宁任放‘扑通’一声倒下。

并州胜家以飞镖扬名,胜自家却弃轻巧暗器不用,自创‘铁胆功’,连名都改为自家,显示出他有一人自成一家之意。他在床上盘膝练功,同屋的田永在房内来回踱步,忽听到走廊上传来的一叫声,胜自家道:“好象是小宁的声音。”田永道:“我去看看。”他就伸手去拿靠在桌边的钢叉,突然胜自家叫道:“小心。”只见屋梁上落下一道利刃直劈向田永脑门,胜自家右手飞出一黑色物体正击中那利刃,它又被震回梁上。胜自家同时往前一跳于地,其身后的床已裂了开来,一手持利刃的黑衣人跃出,胜自家不回头右手向后又掷出一黑色物体,床上那黑衣人腾空跃起,但左脚中了一击,整个人摔了下来,这时胜自家已回身一拳正中黑衣人的心窝,打得他口吐鲜血,心脉俱裂而亡。

梁上那人被震回时,田永已拿到了钢叉,大叫道:“兔崽子,敢暗算我。”手执叉跃起往梁上一刺,那人也是身着黑衣,全身蜷缩一团,在梁上一滚,避开此一击,接着手中发出五点寒星,打向他,田永运劲把叉刺入木柱中,人一荡,躲开了暗器,那梁上人一刀斩下,他只得放开钢叉,落于地上,梁上之人双脚一勾木梁,刀势仍往下斩去,说是迟,那是快,一道黑光闪过,正中梁上人倒挂着的背心,正是胜自家所发。那梁上人被震飞了出去,落于地上,田永跳起取下钢叉,施出一招‘飞叉夺命’把那人直透胸膛钉于墙上。两人捡回武器后,胜自家道:“应是东瀛忍者,快去将军那。”随后冲出房门。

宁放任的放声一叫时,赵德柱与费渔樵正在攀谈,一听叫声,费渔樵道:“赵都统,我去看看。”他走向长条直立分上下的小橱旁拿铁锄,突然上橱门打开,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竟藏有一人,一道刀光横斩向惊愕中的费渔樵颈脖,他直至刀风临体时,才醒觉往后退了一步,咽喉上已被划破一道伤痕,他忙跨步去取武器,而这时赵德柱已拿着大刀,冲了过来,举头斩下,把上橱门一分为二,黑衣人已蹿了出去,但其左臂已流出了鲜血。费渔樵拿到了铁锄,回身一锄击出,正中黑衣人的脑门,把他打得脑浆迸裂,同时眼角余光望见下柜橱门打开,口中喊出:“小心。”赵德柱已收刀,听费渔樵一叫,刚待反应,一团黑球已从其跨下滚过,他只觉一寒物进入其下体,然后向前仆倒。那黑球站起又是一黑衣人,费渔樵见此情景,大喝一声,抡起手中锄子呼呼生风,直砸向那黑衣人,那人背对费渔樵,在他的强劲攻势下,无法回身,躲了两招,就被打入墙内。费渔樵击毙对方后,扶起赵德柱,只见其口中流出鲜血,缓缓道:“保护将军。”然后垂下了头。

在叫声的同时,李氏兄弟所待的房,屋顶忽裂了开来,落下两个人,一持铜锤,一持铁抓,正是向正中的两个手下耿志与荆升,李宏和李伟刚被叫声吸引来不及反应,被两人打伤了,李氏兄弟也非泛泛之辈,在受伤后,李宏拿着双钩攻向耿志,李伟施开豹钟手迎住荆升,四人就在屋中大打出手。以武功论当是李氏兄弟强上许多,但他俩不提防下被击伤,因此身形招式比平时慢了不少。激斗数招,屋中已无完物,李宏渐觉不支,遂卖个破绽,左身硬受对方一击,而后双钩交错割下对方的脑袋,但耿志的右锤也同时击中了他的胸膛,打得内脏俱碎,爆体而亡。李伟见此情景一疏忽下,又被对方在胸口抓了一下,他怒道:“我与你拼了。”胸膛一挺让对方的抓伸入体内,直透后背,同时趁势欺进对手身上,连出两下重击,直打心房要害,两人随后相拥倒于地上,同归于尽。

宁放任的喊叫声,传进戚将军与黄眉僧的房内,睡在床上的戚将军翻身而起,在另一张床上打坐的黄眉也睁开双目道:“戚将军,让我去看看有何事?”戚将军道“好,有劳大师了。”黄眉推门而出,忽一道刀光从走廊的梁上荡下,黄眉举起右手,食指正确的击中那刀尖,随即那梁上之人震落到楼下大堂的一张桌上,桌子也一分五裂,那人口吐鲜血暴毙,好霸道的指力,正是那少林金刚指。

在此时已有一黑衣人从窗外跃进,一五尺长刀卷向坐于床上的戚将军,忽横里黄影一闪,黄眉一记罗汉拳正中那人的右腰,把他打飞了出去,其落地后扔出一烟雾弹,黄眉忙带戚将军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道:“戚将军,你没事吧?”戚将军不愧为一代名将,镇定自若的道:“我没事,他们可能也受到袭击了。”“是东瀛忍者,将军小心。”旁边的屋门冲出来的胜自家道。这时那向正中也从房门中走出,道:“怎么回事?”戚将军道:“我们遇袭了,你怎么样?”“刚才有人进我房,不过给我杀了。”胜自家喊道:“大家快到厅里去。”说完后,一旁的田永跳了下去,他正待也纵身跃下,那向正中已贴近其身,一刺直插入他的身側内,他发出一声大叫。飞身到厅堂上的三人听到胜自家的惨叫声,回头一看,只见向正中一脚蹬出,胜自家落到走廊另一边,倒地不起。

这时,费渔樵冲出房门道:“有人袭击,赵都统死了。”田永叫道:“三潮帮是敌人。”话刚落,九个三潮帮的弟子从房内而出,四人冲向费渔樵,他一提手中锄子杀了过去。另五人落于地上,田永上前敌住。而此时那掌柜与伙计也来至大堂,他叫道:“怎么回事,死人了!”戚将军忙道:“文掌柜,你们快过来。”那掌柜与伙计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掌柜道:“是什么事啊?”两人到戚将军与黄眉僧近前时,忽疾快的出手正中黄眉的胸膛,黄眉挨招后,双手打出,伙计倒于地上,心脏处多了个洞,而那掌柜往后退了数步,胸口也穿了一个洞,他道:“好个金刚指。”黄眉一口鲜血吐出,问道:“你究竟是何人?”那掌柜挺起身道:“好说,我就是‘闹海蛟’焦文,为躲避巨鲸帮的人,在此已隐居十年,不过杀了你们,我就发达了。”

楼上传来费渔樵的惨叫声,刚才他打死三人,却被一突然出现的拿五尺长刀的黑衣人所杀。向正中这时喊道:“住手。”田永奋力杀了一人,回身至戚将军身前,那剩余五个三潮帮的帮众堵住门口,使长刀的黑衣人立于楼上监视下面的情况。向正中跃下楼,与受伤的焦文一左一右站于戚将军身前两丈处。黄眉正运功调息,向正中道:“戚将军,我替你引见一下,楼上这位就是台州‘十刃士’之一的刀猎昌。”戚将军道:“你们三潮帮竟勾结倭寇。”向正中道:“利明与邺涩不知情,只是我一人所为,因为我们三人立帮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些花头,但他俩却把从海盗处得来的金银财宝多数给了穷人,我这样拼死卖活却无什么收获。一年前,我与扶桑人搭上了关系,而后月前你派人来与三潮帮相约,这时巨鲸帮已大举来袭,我遂接下这个会面任务,约你来此地,是因为焦老兄在这里,接着通知扶桑人到此杀你,戚继光你虽是一代名将,今天也难逃一死。”

田永道:“你杀戚大将军,不怕朝廷追杀你吗?”向正中笑道:“哈,这次若杀了他,扶桑人就会给我六万两黄金啊,有了钱,老子哪都能去了,难道华夏帝国的人会追到天竺?”焦文一旁也笑道:“是啊,有了钱,我就不用躲在这个鬼地方,海阔天空,到异大陆看看也行啊!”两人大笑而出,田永道:“有我和大师在,你们的奸计别想得逞。”向正中止笑道:“那黄眉中了两掌,虽有护体功,但只是强弩之末,至于你又怎是我俩对手。”焦文道:“戚继光,你快自了吧,省得我们动手。”戚继光站出道:“若是我自杀,请你们放过这两位。”田永道:“将军,我们还可一拼。”黄眉又吐出口鲜血道:“戚将军,贫僧舍命救你出去。”身体却摇晃了一下。向正中狠狠的道:“别垂死挣扎了,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不见得。”这一声清脆响亮,引得所有的人望了过去,只见从通往厨房那的门走来一人,一身油污的灰衫,个子六尺不到,略显瘦削,脸上虽戴有苍桑之情,但可看出洁白皮肤,右眉之间似有道裂痕,嘴边带着微笑,年龄应在二十之上,四十之下。那焦文一见他就嚷道:“你这酒鬼不是在厨房已给”那人接道:“哦,你说那厨子啊,他喜欢做人肉羹,我就随他心愿,让他下锅了。”“你”焦文还想说,向正中正色的道:“敢问阁下是谁?”那灰衫人道:“我只是个过客而已。”向正中道:“阁下如不出手,等此事结束,我自当送上万两黄金,你看如何?”一旁田永叫道:“你别信他话,他杀了我们后,就会杀你。”向正中道:“阁下不信,我可当面发誓。”那灰衫人微笑的道:“你勾结外族杀自己同胞,你说叫我如何相信?”“那阁下就一定要架这个梁子喽。”“我既已在客栈中,当然无法逃避了。”“好,那要看看你有何斤量。”

一旁的焦文从后背中拿出一根三节棍,就抡向那灰衫人,灰衫人晃了两招,忽毫无征兆的一脚,正中焦文胸膛,他向后退了几步,胸口露出一支钢叉,只见田永手持钢叉道:“卖国贼,死。”那灰衫人蹬退焦文时,隐在旁边的向正中见此机会忙一刺直向灰衫人的左腰,这时戚继光的叫声传来:“小心。”那向正中眼看中目标时,忽觉手上一紧,无法往前再伸,只见两根有点污垢的黄白手指夹住了他的武器,他欲拔出但毫无所动,犹如被钢筋箍住一样。那灰衫人笑道:“你要,给你。”两指放开,向正中直往后飞了出去。在灰衣人夹住向正中时,那楼上的刀猎昌已飞身跃在空中,高举五尺长刀砍向戚继光,黄眉欲上前拦阻,但胸口一痛,无法施劲。戚继光待要闪避时,已被对方杀意锁定,当刀至其额前两寸时,忽一道灰影闪过,那带着无尽气势的长刀竟被两根手指夹住,刀猎昌落于地上,使劲发力,但无动分毫。他忽双手从刀柄处抽出一小刀,贴着长刀,直刺向目标。那灰衫人双指一动,五尺刀立断,其手指中夹着几寸长的刀锋一转,疾射而出,然后那刀猎昌大喝一声,人向后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只见其双目圆瞪,额中嵌着一刀锋。

那剩余的五名帮众见此马上弃械投降,田勇上去点了他们的穴道,戚继光这时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那灰衫人笑道:“戚将军虽遇强敌,但毫无惊惶,欲以自己来换取他人的生命,真令在下佩服。”这时那向正中摇摇晃晃爬了起来道:“你究竟是谁?”灰衫人走向他,点了其穴,把他提到戚继光处扔在地上,这时田永已回来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放烟花信号。”“是”田永走上楼,灰衫人来至黄眉背后助其运功疗伤,过了盏茶时间,灰衫人放开了手,这时戚继光道:“大师,如何?”“贫僧已无大碍,多谢这位施主。”灰衫人道:“举手之劳。”戚继光问道:“兄台可否告知大名,又为何在此?”那灰衫人道:“戚将军,在下姓陆名寻欢,从海角而来,途经此地,偶然发现这里的掌柜与人密谈,好奇之下,遂留此一看究竟,没想到救了将军。”“哦,原来如此,不过那海角在何处?”“在那远海深处,非常人能到之地。”

田永好奇的问道:“怎么前去法?”那灰衫人笑而不答,戚继光岔开话题道:“不知陆兄台以后有何打算?”“我欲遍览各地山河风光。”戚继光道:“现今我国四面环敌,这泉州有东海台州的倭寇,南海的海盗,陆兄台若没有要事可助我一臂之力。”田永这时也道:“正是,以陆兄的身手进入军中,必有所为。”灰衫人道:“在下为一浪子,不愿受约束,只求傲笑红尘之间。”他停了一下道:“戚将军,你的人来了,在下就此告辞。”一抱拳,转身走向后门,戚继光道:“陆兄台如有时间请到我军中一叙,后会有期。”黄眉也道:“陆施主,如到莆田,请至寺内,让贫僧一谢救命之恩。”灰衫人道:“到时自当拜访。”然后行了出去,田永问道:“将军,为何不挽留他?”戚继光道:“此人乃风尘奇人,志在笑傲江湖,非我所能留之。”接着门外传来马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