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阳见闻
作者:刘乘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750

第一章青阳见闻

说是一石二鸟也好或者二桃杀三士也罢,发生在建康城中的这场纷争以谢之玄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先是田安士被逼身亡,然后是崔庆的削职为民,最后似乎是实力最为雄厚的张轩在仔细考虑过后也选择了最为稳妥的解决方式,赶往了赴任青阳县的道路,暗自积蓄力量谋图东山再起。

青阳县位于上元帝国的东南部,毗邻西鲁帝国的浅水郡和东方蛮族的蒙图部落,可以说是个近乎三不管的边境县域。虽然这里是整个西鲁边境地区最为活跃的商贸交易地区之一,但是一来因为天高皇帝远,朝廷势力难及;二来这里三教九流着实复杂治安极其混乱,所以竟成了帝国中唯一的一个不用向任何上级缴纳税收的县级行政区,甚至为了维持正常的统治秩序朝廷每年还要拨付下巨额的银两。

自从几百年前上元帝国的先辈们在这里设县以来竟然还没有出过一位能够坚持到任期届满的县令,因为在这里为官的人不是因为过于耿直而被江湖势力刺杀就是因为照顾不周各方的利益而遭到上峰的查处只落得身首异处留下一世骂名。所以那位官员被调到此地就往往意味着仕途的终结,就连中途打通各种关节能够调往他处的也是鲜有人在,自打两年前上任县令辞官而去至今青阳县更是干脆就没了县令。

青阳县这个偏僻的穷乡僻壤却是因为有着仕途杀手之名而被许多官员所闻。

午后时分通往青阳县的宽阔平坦的官路上驶来了一辆破旧的马车,驾车骏马端的是“雄壮无比”比之军营的战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车夫是位二是许的年轻人,此人不仅相貌英俊威武不凡而且穿着也极为的华丽,不禁让过往的行人暗自纳闷不已,看此人怎么也不像是落魄之人怎么会用亲自用这样的骏马驾着如此的一辆破车呢?

这人正式载着公孙若柳和周盈盈以及周盈盈的婢女平儿赶往青阳上任的原帝国第一军团代理军团长险些成为护国大将军的张轩张大人。

原来张轩权衡利弊后接受了圣旨,在即将赴任的前一天晚上为了收买人心把所掌握的几十万两的黄金白银分发了个一干二净,待到想起自己时已是只剩下了零头的零头,而若柳和盈盈也是没想到堂堂的张轩张大将军竟是没有半点的个人积蓄。于是拉不下脸求人的张轩只好将就着卖了两破车,悄悄地出京了,实际上如果不是张轩还有匹战马的话,这次真是要笑死人了。

驾车疾驰的张轩发现前面的道路渐渐变得坑洼不平起来,立刻放慢速度转身向后说道:“小心座好了,前面的路有些陡。”

不多久车子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

这时车子里传出了周盈盈的声音:“是到青阳县了吧?”

张轩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块残破倒地的界碑,隐约还可以变人的出几个大字“青阳县界”。于是张轩回道:“嗯!的确是到了青阳县界。车子有些颠簸再坚持会儿吧,按照地图所示应该是不远了,今天我们早些投宿,明日一早再赶路进城。”

说完张轩突然觉得很奇怪,昨天四人还搬着地图找路今天盈盈怎么就知道到了青阳县?而且令人奇怪的是她竟然连车都没下,车帘可是一直放下的啊?

于是张轩问道:“咦!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盈盈“咯咯”娇笑一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全国几乎每个地方的官道每年都会有官府出钱维护,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例外的,知道吗?哪个地方就是你的治所。”

听到周盈盈的笑声,欢喜的张轩心头一阵迷糊。自从接到赐婚圣旨的那一刻,张轩就没见倒过公孙若柳和周盈盈露出过一丝的笑意,不但两人之间时不时的来两句冷言冷语,连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平淡无比,但除此之外两人到是食则同桌睡则同寝,弄得张轩到现在也还是只担着个新郎的虚名。有时候张轩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权势才会落得如此。

正在张轩胡思乱想的时候,车里的公孙若柳坐不住了,虽然很不满意,但婚事是皇帝陛下钦赐的除了造反恐怕是没有办法反对的,眼见周盈盈改变了态度,为了不使自己受到冷落让周盈盈专美于前,公孙若柳也开口说道:“吆!这就是夫君大人的底盘啊?”虽然是为了缓和改变一下关系,可话里依旧还是透着讽刺的态度,看来直到此刻仍是有些不满。

突然受到优待的张轩有些受宠若惊,浑然不觉话中有话,高兴得前仰后合连驾车的速度也快了许多。这一下立时使得车内的三人难以忍受了,公孙若柳自幼习有武术还要好上一点,周盈盈和丫鬟平儿马上就吃不消了,率先说道:“停车!什么破道啊!这车没法坐了,我们还是下去步行吧。”

“吁!”张轩赶紧停了下来。

深有同感的公孙若柳也不肯再坐,加入了步行者的行列,慢悠悠的赶起路来。由于时间尚早几人倒也不如何着急,边走边欣赏起风景,可怜的张轩只好独自忍受颠簸之苦。

也许是老天爷也在同情张轩没走多远就听“呵嚓”一声一个车轱辘碎裂开来,差一点就把张轩摔倒地上。虽然唯一的家产毁于一旦,但此时的张轩却是只有兴奋之情决无半分埋怨之意,这罪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受的。

高兴万分的张轩立刻飞快地从车上结下心爱的战马,牵上缰绳和三女走倒一块。

由于方才发生的事件使得几人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几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了不近的距离,接着一件让张轩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周盈盈本就体力不佳经过这些天的连日赶路加上刚才又步行了几里的路程,渐渐感觉腰酸脚疼起来炒着要上马休息。

张轩也没多想牵过马匹就要把周盈盈扶上去,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达成目的,原来周盈盈虽为将门之后可自幼酷爱读书的她根本就不会骑马。

“你……你……你带我骑吧。”周盈盈强忍羞涩说道,话语未落即满脸通红地垂下臻首。

看得张轩魂儿都要飞了。

一边的公孙若柳立即对两人的肉麻模样看不下去了,也说道:“我也腰酸!我也脚疼!我也要骑马,而且我懂骑术不用你带,不会让人觉得伤风败俗。”说完还跃跃欲试地走了过来。

从无花丛经验的张轩马上觉得头大无比,木在当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连句像样的话也没说出来。

看到张轩一幅呆头鹅的模样,本来将要掀起纷争的两个女人顿觉有趣无比,都笑了起来。

这时乖巧的平儿出言帮张轩解了围,说道:“既然公孙小姐懂得骑术就麻烦你带乘我家小姐如何?”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就别争个高低了,你们就俩共乘一骑吧。”张轩立即说道。

“别争个高低了”此话一出口,周盈盈立即想起了公孙若柳所言的“伤风败俗”,而公孙若柳也立时想起了张轩和周盈盈方才卿卿我我的丑态,根本就是全然当自己不存在嘛!

是以两女竟异口同声地说道:“谁要争个高低了?明明是她先要挑起事端的!”说着同时伸手指向对方。

“又来了!”张轩心里暗道。

左右为难的张轩不禁暗怪自己这张臭嘴净给自己招惹祸端,同时也骂起了一位不知名的古人,到底是那个混蛋当先告诉别人,娶两个老婆是齐人之福?这分明就是没事找罪受嘛!

就在张轩焦头烂额之际从树林中蹦出四条大汉替张轩解了围。

为首之人是一位四十许的大汉,满脸的横肉与胡须,看上去就如同地狱里的凶神恶煞一般。

只见他满脸淫笑地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没想到今日不但得了许多的财宝,临黑老天爷怕爷们寂寞又送来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呵呵,我霸三坡真是福气不浅!”

霸三坡身后的三名土匪也跟着淫笑起来。仿佛看到在老大享用过后,这三个绝色美人已经被赏给了自己,正在那里静等着任凭蹂躏。

张轩的火大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连土匪强人也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辖区内!

刚才无处发泄的心火立即找到了解决的地方。也不说话抽剑就扑了过去。

霸三坡见张轩挥剑斩来,连忙抽出佩刀格挡。一个谁也没想道结局出现了,张轩的手中剑如入腐乳般的飞快划过了霸三坡的佩刀,随着“当啷”一声两节断刀落地,利剑有接着向霸三坡的头颅劈去,其间竟然没有半点的阻隔感。

“噗”的一声响起,威震青阳一方的霸三坡就此被劈为两半,可怜在青阳也算得上名声赫赫的霸三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张轩的宝刃上。

剩余的三个劫匪见武功高强的大哥,只一招即被劈为两片,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狼狈地逃窜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张轩惊在当场。

“怎么会这样?”呆了半天的张轩突然冒出一句。

周盈盈虽然是平日里只是做些读书写字做学问的事情,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不感兴趣,可是她却从未受到过这种“礼遇”,不但遭人打劫还被明言将要遭到劫色。是以忿怒无比的她只是被这惨象吃一惊,倒也不觉得张轩适才的手法有如和残忍,待缓过气来后开口赞道:“杀得好!夫君好厉害啊!”

平儿也说道:“姑爷真是武功不凡。”

公孙若柳撇了撇小嘴,晒道:“徒仗宝剑之利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会做的更好。”

话说完似乎还不解气,又道:“其时他的真实功夫比那劫匪要差了许多。”

张轩也不理她们的争斗,惊魂方定便只顾低下头仔细地观察起手中的佩剑。

公孙若柳见众人都不理她,心中郁闷。瞧向张轩望去见他兀自还在“端详”。

气愤已极的公孙若柳冲着走过去,未到近前就把手一张说道:“这把碎玉剑乃是千古神兵在落你手里也是糟蹋了,不如把它送给我把。”

见张轩好像没有反应,公孙若柳一个近步欺身就夺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碎玉剑?”张轩问道。

刚刚发现的爱剑被自己的老婆“三下五除二”地转眼间抢去,张轩实在是没有别的话说了。

公孙若柳“哼”了一声说道:“言而无信的家伙,居然还这么虚伪!明明是你看中了人家苏樵的佩剑强抢了过来还不敢承认!”

“苏樵的佩剑?”张轩惊奇地问道。

“你还装什么啊?这明明就事陛下赐给苏樵的镇国之宝!”公孙若柳说道。

“陛下赐给苏樵的?”呆呆的张轩又奇怪地问道。

这是周盈盈冲着公孙若柳插口说道:“是西鲁的皇帝吧?你别忘了这是在我们上元帝国,这里可不是你们西鲁,只有明皇帝才可称陛下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告诉你们这把剑的来历吧。它昨天潘起元送来的,并且他还告诉我说是今后不能常伴我左右护卫我了,特送上祖传镇宅宝剑让我用来防身就当作是他还在我身边相伴。”张轩说道。

“哼!一丘之貉!”早就心怀不满的公孙若柳讽刺道。

张轩也不分辨说道:“好了既然你喜欢这把剑就送给你,此事不用再提了。现在时间也不是太早,我们赶紧赶路吧,免得到时又要‘露宿街头’。”

似乎是公孙若柳也感觉到有给一点尊严于张轩的必要,也就不再多言猛地一把抱起周盈盈纵身跃马而上,吓得周盈盈当场就是一声尖叫,好像是在警告对手你以后给我小心点,任你如何学冠天人倘若那天真要怒极动起手来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不待张轩和平儿有何表示打马扬鞭纵踢入飞在周盈盈的抗议声中扬场远去。只留下无可奈何的张轩和平儿面面相觑。

身娇体弱的平儿只好在张轩的一路搀扶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艰难”地跟着追赶过去,然而似乎公孙若柳是在有意地开两人的玩笑,直到天色将黑在直赶了十几里路后才在一个小村庄的路口迎上她们。

看到公孙若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路享尽绮丽风光的张轩赶紧发出一通埋怨。不过心里却在不住翻鼓,“也不知她是知情识趣为了报答自己赠剑之情而有意如此,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个无意中的巧合。”

早已表面上尽释前嫌的周盈盈和公孙若柳忙迎上两人,一起步入村中投宿。

这是一座十分普通的平常村落,村里只有散居的十几户人家,只看便村的茅茨小屋就知道村中的百姓生活十分的疾苦。

看看整村的萧条景象,张轩心中感慨道:“难道这就是自己将要治理的青阳?会不会别的地方也和这里一样?难道真是上天将要灭绝自己唯一的希望?这种地方怎么能够发展起令人不可忽视的势力!”

正感慨间丫鬟平儿已找到了投宿之所,是村中惟一的“大户人家”一个有着五间茅屋的庭院,家中只有一对年过六旬的老夫妇,儿孙具都外出务工去了。

张轩刚一进院一位驼背的白发老翁就迎上来说道:“寒舍简陋客官远道而来多有怠慢了,还请勿怪。”

张轩忙到不敢。

说话间几人以被迎至一间小屋,通过适才的谈话张轩还知道老翁姓许早年还曾读过几年的诗书。

几人坐定后许老翁奉来一壶清水,就要去为他们准备晚餐,张轩为了能够得到一顿丰盛的晚餐立刻掏出一锭碎银送给老人。

许翁一见马上说道:“太多了!太多了!客观只要给上几文钱便行了,寒舍简陋实在拿不出什么招待诸位。”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只是一个劲儿地说道几枚小钱足以。

平儿笑道:“你就收下吧,我家老爷可是来赴青阳的……”

见平儿似是要表露自己的身份,张轩忙说道:“客商,前赴青阳做生意的客商。”

“客商。”平儿也来了个转折接着把话说完。

在张轩的执意坚持下许翁终于收下了碎银,十分兴奋的老人立刻高声向外面喊道:“老婆子快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款待几位客人。”

边说边向几人告退也出去准备。

因为一路上为了赶路而几乎马不停蹄,早就吃腻了干粮和烤肉的几人听到有美味可吃都兴奋不已,平儿更是一声欢呼。

渴极了的张轩看着桌上的几个破茶碗和一壶冰凉的清水皱着眉头到了一碗,暗道:“出门在外只能将就了,谁让自己这么渴呢?”想着已是一饮而进。

“好甜啊!”张轩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这么个小村竟会有有如此甘甜的好水。

见到张轩的赞美,也早已又饥又渴的三女也不再嫌弃茶碗的破旧每人倒了一碗狂饮起来。

“真的不错啊!”喝完后都由衷地攒道,没想到在这么个小村也能有此享受,不仅对一会的美食更是充满了希望。

不多是许翁端着一个木盘呈上饭食而来。

待到所谓的美食放到桌上,几人赫然发觉竟是一小盘水煮的土豆里面还没有一丝的油星,以及几块也不知是保存了多久的早已变得干瘪的腊肉,还有一盘不知是什么面做的婴儿拳头般大的黑黑的窝头而且还只有五个。

看着许翁那期待和渴望的目光,张轩心里到吸口冷气难道青阳竟会一贫如斯?

这时许翁说道:“客官请慢用吧。”

看着许翁的目光,张轩突然升起了一股好像又见到了早逝的父亲般的感受,当年父亲也是这样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一点都舍不得尝上一口。

不好辜负盛情伸手抓起了一个窝头一口送入嘴中,跟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干呕的感觉,刚要吐出猛地想起这里的百姓怕是终年也都吃不到这个,一股强烈的责任感立时生出,一用力咽了下去。

见到张轩吃的如此迅速,三女都感到十分奇怪“难道这个黑黝黝的东西真的这么好吃么?”

抱着怀疑的心情三女每人各尝了一小口。

“呸!呸!呸!”刚一入口,只觉苦涩粗粝难以下咽,当即就全部吐在地上。

“这!这!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见到几人暴敛天珍般的将好好的“美食”都吐在地上,许翁怒火陡升一时间也忘了人家曾付过银子了,只记得这可是我珍藏了好几个月都舍不得吃的精粮啊。

看到许翁勃然大怒周盈盈和公孙若柳不仅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还觉得简直是岂有此理,怎么说也收了几两的银子却拿出如此粗鄙不堪的食物前来应付,简直是比黑店还黑啊。

出身贫苦的张轩自是知道许翁因何发怒,待见周盈盈等三女也要发作,张轩认为怎么说自记也是青阳的一县之长,这点薄名也还是要顾及的,于是从未对她们有过任何冷言冷语的张轩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直逼三女,令人发毛的眼神只看的三女为之侧目闪躲,就连公孙若柳也是抵挡不住低下了头。

张轩起身向许翁说道:“许老丈贱内不懂得礼数多有得罪,我在这里替她们赔礼了,实不相瞒我就是新来赴任的青阳县令张轩,看到治内的百姓生活竟然如此困苦,张轩实在是深感惭愧!”

许翁好歹也是曾见过几天事面之人早知几人不像一般客商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是新来赴任的县令,吓得立时跪伏于地口中连连称罪。

张轩急忙上前将之扶起并亲自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烤肉等食品送给许翁命他下去准备准备。

看着许翁哆哆嗦嗦地双手捧着食物生怕有个什么闪失的样子出门而去,有些忍俊不住的张轩却板起脸来对三女说道:“枉你们都是读过几天圣贤之书的人,你们可知道为官为将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们就是为了能让像许翁这样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能够吃上一顿像这样的饭菜而已,仅此也就足够了。”

张轩越说越是激动最后更是直斥道:“看看你们是个什么样子?简直就像是那个问饥民为什么不吃肉的狗皇帝!”

义正词严的一番指责使得三女说不出话来,一个个低下了骄傲的头颅,暗到:“原来这个男人还有如次的一面到也不全是只知尔虞我诈的奸猾之徒。”

见到绞尽脑汁想出的说辞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张轩不禁得意洋洋,原来他是在扯上正义的大旗来改变自记在众女心目中的形象。

没多久许翁夫妇就准备好了真正的美食,虽然由于没有接触过张轩带来的食物而不知做法,但许婆婆的手艺着实不错,凭着一手的土法倒也做的香气四溢,好几顿没有吃到热食的几人无不食指大动。

为了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也为了早日得到点确切的一手情报,张轩执意挽留了许翁夫妇共同就餐,几辈子没见过县太爷这样的大官的许翁兴奋的坐立不安连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不知怎么放才好。

“县太爷来到了我家!还约我同桌共食!”许翁满脑子的尽是这种无上荣光。也不知当有照一日他得知眼前的这位曾经是纵横天下连皇帝陛下都顾及三分的盖世名将时会做何感想?

看着拘禁不安的许翁张轩暗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有气势了竟会把这个老伯吓成这幅模样,不过也好自己问起话来更加方便。

张轩问道:“敢问老伯,这青阳县是否都想此地一般民生凄凉条破不堪?”

许翁迟疑了一下回道:“禀大人,小老儿早年求学之时曾听闻我青阳县有民十万人,现在看形势恐怕是只多不少,但是……唉!青阳匪患成灾,多数人都进山为寇去了。朝廷的政策实在是太苛刻了,百姓跟本就没有办法过活,加上此地毗邻二国边境走私贸易十分发达,所以就成了今天这种不成匪就无法过活的局面,在盗匪云集的县城经济还是十分发达的。”

“什么盗匪云集的县城!”几人齐声惊呼道。怎么也想不到青阳的形势竟会恶劣至斯。

“大人你一路可要多加小心啊!”许翁好心地提醒道。

许翁这一句话说的公孙若柳和周盈盈也是提心吊胆。

“哈!哈!哈!”张轩纵声狂笑道:“看来青阳真是个好地方!我到要看看他是如何在我面前盗匪云集的。”

听到恶劣的形势张轩不惊反喜,身在西鲁时指挥千军万马浴血奋战时的豪情仿佛又回到了身上,只觉一股热血开始全身奔流不息,暗道:“看来老天终究是没有抛弃自己,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创业的好地方。”

此时的青阳县城的县府内正有一般人等正在把酒言欢。

“胡师爷,听说朝廷派来了一位新任县令可有此事吗?”一位脸上有三道疤痕的大汉问道。

胡师爷回道:“怕什么!管他是谁来到爷们的地盘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还不是也要受我们的摆布,他要是胆敢口出半个不字照样做了他。”

另一人提醒道:“话虽不错,可是胡爷我看我们还是先探出他的底细再决定动手的方针也为时不晚。”

胡师爷满不在乎地说道:“能来这里的会有什么能人,这里可是有名的仕途埋葬场。”

猛喝了一口酒胡师爷又说道:“放心吧,我二舅早就跟我说了,来人是个南征军的大队长名叫张轩,不知走了谁的门路想谋个肥缺,可是最后大该是银子不够了就被挪到了这里,没什么来头。”

又有一人说道:“怕什么,即便他是皇亲国戚沙场猛将到了这里老子也要叫他有来无回!”

这一日张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青阳县城—张轩的第一个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