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为何物
作者:林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801

走出营地,张信边走边对白汉道:“大哥,不是我说,那清月酒楼的酒菜真是没得说。这次,你一定要和我去见识一下才行。”

白汉摇了摇头,笑骂道:“老三,你啊,怎么就知道吃。”

张信孩子气的咧着嘴,不好意思的道:“不是啊,大哥,只是那个清月酒楼的酒菜真的跟我家乡的味道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想要大哥去尝尝。”心里,张信却在暗自嘀咕:“要不是二哥这几天整天忙着陪那个什么秋兰,老四也每日在家,我才不想和你去呢!只是,那价钱实在是贵。没办法了,只好找你这大哥了。”想到这里,张信一想到昨天在清月酒楼大吃之后的帐单,脸上还是有点不自然。

白汉见此,也不点破,淡然道:“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你家乡的风味。你就带路吧。”

张信大喜道:“还是大哥好,你跟我来。”

二人刚走出营地没多远,迎面就碰上魏斯。而魏斯一见二人,欣喜若狂的赶了上来。

跟魏斯招呼完之后,白汉见魏斯脸上焦急的神情,奇怪道:“老四,你不是在家里承欢膝下吗?看你这脸色,出了什么事?”

魏斯先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对两位兄长道:“大哥,三哥,你们快跟我走,二哥那里有点情况。”

一听林云天有情况,白汉和张信也顾不得别的了,急急忙忙跟魏斯往前赶去。

一边走,张信奇怪的问道:“老四,二哥不是在陪秋兰姑娘吗?能有什么事?”

魏斯苦笑道:“我一时说不清楚,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二人在魏斯的带领下,来到了城中明月湖的大堤上。

这一天天和日丽,正是出游的好日子。明月湖的大堤上两边种满了各种不同的花草树木,四季不谢,是安邑城里游人最多的地方。

来到一个游人稀少的角落,三人就已远远的看到林云天和依偎在一起的秋兰。

张信疑惑的对魏斯道:“老四,你这是怎么啦?二哥不好好的吗?你带我们来干什么?”

魏斯还没来得及回话,白汉却皱起眉头,对魏斯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却是有点不对劲。”

望着张信一脸疑惑的样子,魏斯小声道:“三哥,我们现在离二哥就这么点距离,换作以前,二哥早发觉我们了,为什么今天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张信也是小声的道:“你也不看二哥现在在干什么,没有发现我们,是很正常的。”言下之意,是魏斯太大惊小怪了。

白汉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没那么简单,二弟应该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除非……”想到一种可能性,白汉皱起眉头,望向魏斯问道:“老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魏斯小声答道:“就是昨天。昨日我陪我娘来这里,无意中发现二哥,本来想吓吓二哥,没想到……”

白汉低头沉吟了一会,下定决心,道:“我们再靠近些,听听老二在说什么。”

张信迟疑的道:“要是让二哥知道了,不大好吧。”

白汉微笑道:“有些事情,既然关系到大家,也就由不得二弟了。走,有什么事,由我来跟二弟说。”

听白汉这样一说,三人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凝神一听,很快,林云天和秋兰的声音就传到三人的耳里。

此时的林云天和秋兰正并肩相偎而坐,低语如丝,喁喁而谈。

“秋兰,这几天和你在一起,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羡天上神,只愿身畔有你在。”

秋兰嫣然一笑道:“我也是。云天,真的,好想在你怀里就这样过一辈子,过一辈子……”语音转细。婉转的声音,话里的缠绵情意让林云天很是情动。

林云天左右回顾,双臂展开,蓦地将秋兰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个小傻瓜,又在说傻话了。记住,我们还有一辈子的好日子要过的,记住,是一辈子,一辈子……”

林云天的这耳边喁喁细语,让秋兰听了心里甜丝丝的。感觉到林云天怀里浓厚的男人气息,秋兰双眸如丝,粉面酡红,身躯亦在轻微的颤抖着……

这话,这情,能不叫人心动吗?

很快,二人的嘴唇吻合了,没有一丝隙缝,没有了一丁点声息。彼此的心房剧烈地跳动着,双方的喘息,皆纳入双方的呼吸中,良久……

忽然感到嘴唇一凉,林云天一惊,慢慢的将嘴唇从秋兰脸上分开,发觉秋兰不知何时,一双美眸中已经在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

林云天心中忽然感到好心痛,好心痛……他双手捧着秋兰的脸庞,轻声道:“秋兰,秋兰,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快跟我说!放心,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在前面顶着!”

秋兰轻轻摇头,埋首在江青怀中,抽搐着道:“云天……不是的,是我……你对我这么好,秋兰命薄,我好怕承受不起……”

听着这样的话,林云天的心都碎了,不禁双眼含泪喃喃自语的道:“你这小傻瓜,怎么老是说这样的傻话……”

好一会,秋兰从林云天怀里抬起头,望着林云天,伸手拭去林云天眼角的泪水,内疚的道:“云天,都是我不好,让你……”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两人的双唇已经再次粘在了一起。

许久,唇分,林云天才心满意足的道:“你这个小傻瓜,以后不准你再说这样的傻话。这是对你的惩罚。”而秋兰此时仿佛全身已没有了骨头,软倒在林云天怀里,全靠双手吊在林云天的脖颈上,双眼迷醉,早已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林云天轻声问道:“秋兰,是不是在夫人那里做得不开心。”

秋兰低声答道:“怎么会呢?夫人对我很好,就像亲生女儿一般。”

林云天紧锁眉头,想了一会,才道:“秋兰,不是这个,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你都会不自觉的说些傻话呢?”

秋兰微笑道:“云天,你可知道,这几天,每次靠在你怀里,我都感觉好温暖,好开心。自爹娘死后,我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望着秋兰此时一脸幸福的面容,林云天不禁默然。他总会不知道秋兰此时的心情呢?先不说年少就丧双亲,被族人无情赶出村庄,就是到了宿国公府,又什么时候开心过呢?自那晚令狐家宴会之后,因为令狐智的促成,再加之林云天和令狐明珠也算是两情相悦,两人此后过往甚密。一来二往,林云天也没那么多顾忌,曾经几次踏入令狐明珠的闺房。令狐家这样顶尖级的豪门巨族,那排场,那等级,那森严的规矩,林云天算是见识了。以令狐明珠为例,单是眼前伺候她的丫鬟,就分为大小四等,各有各的事。有专门管钗钏洗漱的四个大丫鬟,有专门负责服侍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数名,有只管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五六个,除此之外,还有专门负责给花洒水的,专门给小动物喂食的……

小姐已是如此,作为主管一府上下运作的夫人身边的下人之多,彼此之间的品级差别之多,那是可想而知。人一多,主子又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再加之个人之间的等级相差太多,稍不小心就是逾矩,因此,彼此之间在主子面前争宠就是想当然的事。这样一来,主子身边下人们之间的钩心斗角也是可想而知。陪着令狐明珠几天,林云天就在暗自叹息,这些下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其中的可怕和残酷,实已不下于朝堂之上了!

宿国公府与令狐家相比,就是有差距,这差距也是有限得很。因此,秋兰虽说眼下是颍国夫人身边最红的丫鬟,但是,这么多年来,针对她的明枪暗箭还会少吗?想想那次那个张嬷嬷,就知道秋兰在宿国公府说是步步惊心已不是什么夸张的话。

也许,只有在自己怀里,秋兰才会感到安心和温暖。想起前几天秋兰几次在自己怀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林云天就感觉既是心疼又是自豪。能让心上人感觉可靠,可是男儿能引以为自豪的事。

紧紧的搂着秋兰,林云天沉吟了一会,才扳过秋兰的身子,注视着秋兰,正色的道:“秋兰,那件事,昨天,你还没有答复我。我再问你一次,这次回去,我就要夫人将你赐给我,你到底愿不愿意?”

秋兰心里又甜又苦,嘴唇颤动了一会,将身子靠在林云天怀里,双手紧紧搂着林云天的虎背,脸庞伏在林云天肩头,才道:“云天,我也好想天天在你身边服侍你,可是,你不要冲动。你这么快要了我去,明珠小姐那里,你怎么交代?”

林云天听了心里又甜又酸,秋兰这样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叫他怎能不感动?

过了一会,再次从怀里扳过秋兰的身子,林云天神情庄重的对秋兰道:“秋兰,那个你不要管,我现在只问你,你愿意吗?”

话已说到这份上,秋兰还能怎样?

望着秋兰只是低着头羞涩的点点头,林云天心中狂喜,一把将秋兰搂了过来,一张嘴在秋兰脸上胡乱吻着,一边吻,一边像是如梦呓似的呢喃:“秋兰,你是我的,你整个都是我的……”

至此,两人已是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很快,两人的身子紧紧搂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滚着……

刚吻上秋兰温润火热的小嘴,她已痴迷地抱住了林云天的肩颈,激情地、饥渴地将丁香妙舌,任由林云天热烈地品尝,浑忘人间何世。林云天几乎吻遍了她的面庞,强而霸道地吻她温柔柔软的粉颈、咽喉、再往下……双手在林云天的背部乱抓,秋兰就像个溺水的人,要抓住可以支撑身躯不至下沉的物体。在林云天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无处不到抚摸下,她的肉体本能地在颤抖、扭动……

许久,许久……

秋兰面红耳赤的立起半个身子,飞快整理着被林云天一双大手已经侵犯得胸前大开的衣襟和已经钗横鬓乱的脸蛋。转过头,望着林云天依然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秋兰觉得肉体好象仍在给林云天那对坏手巡游着,不由得轻啐了林云天一口,羞涩的骂道:“坏蛋。”

林云天伸出手,将秋兰搂进怀里。此时秋兰,浑身香汗,热气蒸腾,只懂得蜷缩在林云天怀中,相互紧紧拥抱着,压下两人身上已经被激起的浪潮。

林云天在她耳畔柔声说:“秋兰,对不起,我没能忍住。你知道,那晚过后,我……”

秋兰一口咬住柳思的脸颊,妙舌轻转吃吃的娇笑道:“你这坏蛋,不许你再说下去。”

林云天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渴望激情的冲动,在秋兰耳畔轻声说道:“小傻瓜,不要再作怪了。否则,别怪我一时忍不住就在这里吃了你。”

秋兰一边在林云天耳侧轻声娇笑,一边将林云天双手环抱住她的小蛮腰,一边伏在他怀里不动,亲呢得不足为外人道。

好一会,林云天轻声问道:“秋兰,我很难管住我自己,有时候,简直是见一个爱一个,你不怪我吗?”

秋兰抬起头,伸出手,在林云天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微笑道:“我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本来就不是我这样的小丫头能够独自拥有的。只要能在你身边,秋兰就心满意足了。”

爱人如此情深,林云天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简直要融化了一样。轻轻地将秋兰搂进怀里,紧紧地搂着秋兰的小蛮腰,林云天将脸贴着秋兰的脸庞,轻声责怪道:“小傻瓜,你又说傻话了……”

接着,两人的嘴唇已经不知何时紧紧的粘在了一起……个中的旖旎和柔情蜜意,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上枝头,林云天哼着不成调子的歌声,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营地。因为还有积累了一天的公务要处理,虽然不多,但是养成不拖欠习惯的林云天还是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推开临时团长办公室的大门,林云天意外的发现白汉,张信,魏斯三人一个不落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的大客椅上,正目不转睛望着自己。

望着三人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林云天先是一惊,心中电转,很快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容一笑,林云天故作轻松的样子,信步走向办公桌,对着三人坐下。

白汉等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正要说话,林云天却先出言道:“大哥,三弟,四弟,今天下午,在我后面的,是你们没错吧。”

白汉等三人都不由得一惊,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林云天悠然一笑,很是轻松自然的道:“也好,我还正打算不知怎么向你们开口。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废话了。”

白汉皱着眉头,道:“二弟,你不要见怪,是我坚持这么做的。”

林云天轻轻的摆摆手,道:“我怎么会见怪呢?说起来,都是自家兄弟,瞒着你们,也是我不好。”

见林云天如此一说,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就变得轻松,融洽起来。

魏斯沉吟了一会,首先出言道:“二哥,你是真的要回去以后就要将秋兰姑娘要到你身边吗?”

林云天点头,正色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说,这能假吗?”

白汉点点头,也不客气的直奔主题,道:“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这样一时冲动,是不是太急了点?”

林云天答道:“大哥,不是我急。那天颍国夫人的意思,我已经和你们说得很明白了。还有,之前我和智叔的商议的结果,你们也是很清楚的。我们跟枭狼盗贼军一战之后,我们这样回去之后,如果我不赶快将秋兰要到手,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这虽然说得通,不过白汉等人也知道林云天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既然坚持要这样做,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

白汉想了想,对林云天道:“二弟,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别遮遮掩掩了。”

林云天苦笑一声,道:“大哥,还是瞒不过你。”接着,叹了口气,林云天转头,对魏斯道:“老四,五天前,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五天前?”魏斯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神情庄重的对正带着疑惑神情望着自己的白汉和张信道:“大哥,三哥,五天前,正是十月十七日!”

见白汉和张信还是一脸疑惑,没有反应过来,魏斯先看了林云天一眼,见林云天依然神情平静,一愣,接着对白汉和张信道:“大哥,三哥,十四年前的十月十七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想起来了吧。”

“十四年前?”白汉和张信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很快就醒悟过来:十四年前的十月十七日,那不是血夜之变发生的日子吗?那一天晚上,曾经有‘百年以来第一人’之称的公孙涵被灭族,之后,打着清洗公孙余孽的旗号,牵连进去,前后人头落地的多达近七千人!为龙神大陆这数百年以来最惨的冤案。尤其令人痛心的是,公孙涵可以说是奠定西罗国现在大陆第一强国地位的第一人!而林云天,正是那场血夜之变中唯一的活下来的公孙涵的后人!

血海深仇,国仇家恨!

白汉和张信不由得同时对林云天叫了一声:“二弟……”“二哥……”都不知道怎样说下去了。在这样人间最大的惨事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这时,魏斯说道:“我跟随二哥这三年来,每年的这一天,二哥都会特别的痛苦,而且会是偷偷一个人躲到一边去,不让别人知道……”

房间里一片沉默,三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林云天。

好一会,林云天终于开口了:“那天晚上之后,我下定决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秋兰离开我身边。”接着,在白汉三人惊异的目光的注视下,林云天自顾自的,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每年的十月十七日,林云天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十七年前同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记忆里,那夜,自己最亲爱的人全都惨死在仇人的刀下,那晚,留给当时还只有六岁的林云天最后的印象,就是血,是火,是血红的大火……

每当想起这段血海深仇,想起那晚深深铭记在自己幼小心灵中的惨绝人寰的一幕,林云天就好恨……

可是,眼下,他只能忍,忍,忍,忍……

因此,每年的十月十七日,林云天都会觉得痛不欲生,痛恸之极的痛!

所以,他只有醉!大醉!

因为有顾忌,每年的十月十七日晚上,他都会找个偏僻的地方,用大碗大碗的酒把自己灌醉。醉到不能醒!醉到忘记那仇,那恨……

酒入愁肠化作泪,醉了,他会大哭,大叫,大喊……然后倒在某个角落里,醉眼看苍穹。

而在五天前的晚上,那黯淡的夜晚,正当他喝醉了,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着,喊着,叫着的时候,秋兰出现了。

秋兰就这样柔柔的出现在他面前。她轻如云心的语调,对他说:“云天,你怎么啦?你这样不好!”

你怎么啦?你这样不好?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抚去了林云天心头的恨。是的,这样做,是不好!林云天想道。就这么简单,秋兰用她的似水柔情,化去了他从那晚以后,一直深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梦魇。

那晚,秋兰一个人艰难的扶着他回到营地中的住所;那晚,秋兰细心的帮他净身,洗去了他身上的污垢,也洗去了他心灵的伤痕;那晚,秋兰一直没走,向他献出了一个女孩最宝贵的贞操……

黎明,望着枕边秋兰又痛又甜的睡容,林云天已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让秋兰离开他。

“大哥,三弟,四弟,你们说,像这样的女孩,用我一生去爱她也不够啊!所以,我想,等我一回到维单城,我就去跟夫人将,要她将秋兰赐给我。”林云天最后说道。

犹豫了一下,魏斯还是煞风景的道:“二哥,你既然下定决心,我们也当然支持你。只是,明珠小姐和智叔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房间又陷入一片沉默。四人心中都很清楚,秋兰是卖身为奴进宿国公府的,因为她又没有了家人,所以,这样卖身为奴的契约是卖倒的死契。死契是不能赎身的,身家全在宿国公府,因此,这样的身份,她的终身大事只有两个,一是由夫人指配给宿国公府里的下人;二是由夫人赐给外人。但是,依照规矩,就算是外嫁,也只能是侍妾。再怎么说,没娶妻,先纳妾,就是对妻的不尊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林云天都知道,他和令狐明珠之间的事已是确定的事了。因此,如果他执意要回到维单城就要颍国夫人将秋兰赐给他,先不说别的,但是令狐明珠和令狐智那里就不知如何交代。

揉了揉脑门,林云天猛地一咬牙,道:“智叔和明珠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们那里就由我去解释。总之,秋兰,我是要定了!”

见林云天这么一说,白汉等人也没有其他好说的,只得和林云天商议怎么在令狐智面前交代的事来。

以令狐智精明,瞒是瞒不过的,巧言掩势又只会坏事。四人思来想去,商议了好久,只想出了一个呆办法:实话实说,用情动人!

商议完之后,之前一直没出声的张信忽然道:“二哥,在我们族里,一直流传着我们的兽神为追求爱情,不惜赴死难的传说。因此,在我们族里,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能为心爱的女人不惜生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儿!二哥,不管结局如何,三弟我一定支持你!”

虽然张信说得不是符合情况(还没到论及生死的时候),但是,这份兄弟情,还是让林云天感动不已。

想了想,林云天道:“情为何物,我也不甚很明白。只是,我知道,谁要阻难我,神当杀神,魔当杀魔!”

这份斩钉截铁的爱的誓言,勾起了白汉和魏斯对已逝去的爱人的怀念!“不管怎样,一定要玉成林云天的好事!”这是白汉和魏斯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因为,那种和爱人生离死别的痛苦,他们怎么也不会让林云天尝到!

PS:忍不住想说的是,为了这一章,我是花了很大的心血。因为,我想,感情戏不能糟蹋!所以,耽搁了一天,还请大家谅解!

写完这一章,我虽然还有一点点遗憾,不过,总体说来,还是比较满意,大家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