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劫匪
作者:忘东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54

“呼”“呼”“呼”

大口的喘着粗起,天生们再一次又冲进了老地方——岩洞。虽然明知道这里也同样不安全,但至少这里是他们知道的唯一一个还能来的地方了。

重重的,张强靠着墙角,又慢慢的顺着岩壁坐在了地上,而齐星敏早就摊在地上了,忽然张强发现了一个不对头的地方,怎么有三个喘气声呢?以往不管多么危险的环境中,天生都是呼吸平稳的,虽然奇怪,但不可否认在一定基础上这也给了两个女人一种安全感,但这次怎么有三个喘气声了。

随着天生也慢慢坐在地上,嫌地上脏而站起来的霍水仙独树一帜的立在哪里。

“啊!”

“水仙,你,你,你什么,什么时候醒的啊!”面对两个又惊又喜的人天生则冷漠的看了看风采依旧的霍水仙,把头靠在了地上,并闭起了眼睛,总在意的人,反而没有在意自己,霍水仙脸一白,不由想起刚刚记忆犹新的场面和钟富贵那复杂的眼神。

爱人是痛苦,被爱是幸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船上到底怎么了,海上为什么会起风暴!”

“这个地狱这个恶梦什么时候到头啊?!”

忽然原本倒在地上只能喘气的齐星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好象已经睡着了的天生,疯狂的摇了起来,或许她早就想这样问了吧,现在她终于崩溃了,为什么她要忍受这种痛苦的煎熬。

“星敏,星敏,你怎么了,你?”忽如其来的变动吓了霍水仙一大跳。没了经过这些天的日子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大小姐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生存的。

没有温暖的被窝,没有电视,没有家人,甚至连洗个澡,睡会觉都是奢侈的。或者这些天的昏迷对霍水仙来说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罢了。

当然对张强来说,虽然这里的一切很难让人理解,但对一个职业的军人来说,艰苦的环境,残忍的敌人就是他们的大半生活了{当然只要是人就需要一点正常的生活了——另外一小半生活}。

所以,虽然很难理解,但张强还是把一切挺了下来,至于天生,他可能需要的就是这种生活吧,不但吃得香睡得着,而且还乐在其中。就像有些人所说的“老子需要的就是心跳,老子玩的也正是心跳。”

睁开眼,地下的动静告诉天生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看了看三张各不相同却又独具一番风采的娇容,慢慢讲起了不为人知的一幕:

正在天生和劫匪都陷入沉思的时候,刚刚如此宁静的海域,全都翻腾捣动起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代替了先前的沉寂。转眼之间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海水卷成涡螺形的浪在继续追逐着,聚集、叠合,一浪更比一浪高,浪与浪间的波谷也更深了。

天上,也由刚刚的蔚蓝变成了一片昏黑,就像一个密封的、窒人的穹隆,还有一些更加浓黑的东西,以变幻不定的形态在它上面弥漫开来;天空几乎像一个静止不动的回屋顶,必须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它实际上正在飞速地运动:巨大的灰色幕布匆匆滑过,又不断被另一些来自水平线尽头的幕布替代;黑暗的帷幔仿佛从一个滚筒上源源不绝地散脱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了?”狗熊似的劫匪犹如抓小鸡一样一把把华西莫船长抓了起来。

往窗外看了看,连大腿上的伤都不痛了,华西莫先是一震,接着发疯似的猛的一推狗熊,劫匪一不小心被华西莫推得倒退两步,正准备发火,却发现华西莫抓住加速轧刀,一下拉到了底。

接着发出嘶心般的大叫“风暴来了”。

馨月号在时间前面奔逃,越跑越快;时间也在奔逃,在某种神秘而可怕的东西前面奔逃。风、海、馨月号、云,所有的一切都发疯似地朝同一方向飞奔,奔得最快的是风;其次是随着风跑的较重较缓的大浪;再其次是馨月号,被风和浪卷带着朝前奔去。波涛追逐着渔船,灰白的浪峰在无穷尽的瀑布中滚动。船呢,老是被赶上,被超越。

在这奔逃的姿态中,人们感受最深的,是一种轻快的幻觉;无需任何辛苦和努力,只觉得自己在跳跃、当馨月号随波涛上升时,它像被风举起一样,毫不摇晃,随之而来的下降则好似滑行,使人感到腹部微颤,就像在“俄国车”的模拟降落或梦中假想的坠落中感受到的那样。它像倒退般下滑着,逃遁而去的浪山钻到船下好继续朝前奔。于是它又落人一个同样在奔跑的巨大波谷里;它一直沉到那水花四溅的谷底,却没有受到丝毫损害,甚至没有被浇湿,它和其他一切一样奔逃,像烟一样,在前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谷底,比上面更加黑暗,每个浪头过去,可以看见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另一个更高的、由于透明而显得碧绿的高耸的浪头,它匆匆而来,画着凶险的弧圈、带着随时准备闭合的漩涡,

一切都发出巨大的喧嚣,好似世界末日的前兆一样,散播出世界将毁灭的恐怖。人们可以从中分辨出千万种声响:从上面,传来种种尖锐或深沉的声音,由于广阔而几乎显得十分遥远:这是风,是这场混乱的伟大灵魂,是支配一切的无形的力量。风声令人恐惧,但还有别的声音,那更靠近、更物质、更具有破坏性威胁的,则是仿佛在火上烧煮而呼呼作响的、巨浪翻滚的水声……

起初,浪花冲击着船尾,随后,大股的海水以粉碎一切的力量猛扑过来。浪愈来愈高,愈来愈发狂似地升高,然而它们又渐渐碎裂,人们看见大团大团发绿的海水,从抓起的浪涛中落下,被风刮得遍处皆是。它们带着砰砰的响声,沉甸甸地一摊摊落在甲板上,这时馨月号便像感到疼痛般地全身颤抖起来。现在因有这些散乱的白沫,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当狂风哀号得更响时,滚滚的白沫便飞奔着,像夏天路上的尘土一般越滚越厚。大雨已经来了,却斜着横扫过去,它们一起呼啸着、抽打着,如同皮鞭一样打得人很痛。

庞大的馨月号这个时候就像在巨人手中的玩偶一般,任他随意摆弄,但不可否认,在这样的风暴中馨月却几乎没什么损伤{国产的,有保证},还是在顽强的前进。

船上虽然有点颠簸,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人们的激情,中央大厅的舞会正激烈非常——只是酒洒了不少,除了天生和那几个劫匪在被风恨恨的吹雨猛烈的打外,就只有那些辛苦的船员在苦苦煎熬了。

对自己的身手,天生有十二分的信心,但他还没自大到在近距离和几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劫匪}的子弹比速度。现在他就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冲过去,在匪徒们还来得及杀死他以前先把匪徒杀了,当然在杀匪徒之前要先躲过近距离的AK扫射——那是找死。

或者退回大厅,等劫匪进去再慢慢来,可是里面是密封的,要是劫匪不进去,而是扔两个手雷,那才是自寻绝路了。不要逃命不成,反而害了躲在里面的人。{除了霍水仙还有开始退回大厅的宾客}

而匪徒这边,队长对天生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恐惧。既然队长没说话,下面的人当然按兵不动了。而且谁先动就马上成为另一边的抢先攻击对象。

所以虽然被雨点打得生痛,但两边都在耐心的等待,等待一个转机。

“哈哈,嘿嘿,嘎嘎!”一阵怪声中钟富贵又一次出现在了天生的视野。

而天生也终于知道那阵怪声是什么了——正是他的那四个难兄难弟——孔文熙,黄强,方东华,白不凡的呻吟声。被钟富贵一手抓一个胳膊底下还夹了一个,原本是四个牛高马大的人,但在钟富贵手中就和蚂蚁一样的脆弱。

“嘿嘿,赵天生,你的朋友在我这里!”钟富贵本来是傲慢的站在正中,但天生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两枪,虽然没有打中,但也着实吓了钟富贵一跳。开始以为天生没看清楚,所以虽然退开了,但还是把后面的话吼完。

可惜的是天生回答他的是闷头闷脑的再补两枪,把他的头发都打落了几根,“妈的,无情无意!”钟富贵随手一扔几个昏迷的难兄难弟,没有利用价值杀了还脏手,再说自己也不是杀人狂,深吸一口起,抱起吊在旁边的一艘汽艇,对着天生的方向重重的扔了过去

{郁闷怎么没人鸟我啊!难道真是那么难或是不削一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