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点乱
作者:无辜的虫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552

一小点乱,待到梅殷告辞而出后,朱允烦背靠在御座卜胀睛,思想急转动着,惯性思维,自己陷入惯性思维的漩涡中了。

就比如在去年让钦天监按照七耀日重算历法一样,就是当听到一个,”七”字后,就联想到后世的星期制度,当时遭到了钦天监上下的一致反对,因为当时一同列举了汉时的“沐休”唐时的“十日一休”以及宋时的“旬休”供皇上选择。

当时朱允坟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想改善一下百官的福利,让其也有个空闲时间消遣。因为就算是老朱在位时的每年三天休息那么严苛,也阻止不了部分官员在秦淮河畔的寻花问柳。还不如明着公开休息日,那么自己也相应的有个时间处理其他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钦天监会给他出这么一个难题。

说一句实话,在后世从懂事就开始知道的星期制度。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回到大明不过才六年余,用天干、地支组合来记日,天干有十个,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举,地支有十二个,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百、戌、亥。把它们按照一定的顺序而不重复地搭配起来。从甲子到登亥共六十对,叫做六十甲子。用这六十对干支来表示年、月、日、时的序号,周而复始,不断循环。他一直不太适应,想要高清楚一件事情,说不定要掰着手指头。查着黄历看上半天,就这点他始终没有融合到大明之中,潜意识中的惯性思维,使他十分固执的选择了“七雌日”

对于中华独有的天干、地支来记日的方法,朱允坡并不排斥,但是实在走过于繁琐,不易于推广,也只能在小范围内,也就是士子文人中间使用,为了以后的普及教育大计。肯定要算出一个简单易懂的纪年方法。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只有稳定了自己的江山,才能顺风顺水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所以他固执的选择了“七耀日”来作为打开这个常规的缺口。

对于七天一周的惯性思维,朱允烦有很好的借口,《易经复卦》曰:“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牵强附会加上他皇帝的身份,怎么说都能过得去。

但是对于朱橡的惯性思维,可能就有些不适用了,在朱允坟的记忆中,朱橡是有过装疯的经历。所以朱允烦从潜意识中就认为自己早已经料到。就没有去往深处去想。

朱橡在朱允坟经历的历史中为什么装疯呢?仔细想了想,可能当初燕王三子都在京城,参与老朱的丧事。托词因思念所致,上书建文帝,要求朝廷让朱高炽他们回北平,以慰藉有病之躯,好便于他们造反。

但是这次,朱林人在京师,诸子除了朱高炽之外,都在身边,燕王妃却又托词。曰燕王至孝,为高皇帝驾崩而哀伤过度所致。

无论什么借口,那都是借口,朱允坟是这样认为的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看看燕王到底玩什么花样,他也曾经偷着乐过。为雄才大略的朱林在那里卖傻感到有趣,为自己能够把玩可能已经不存在的永乐大帝而兴奋,可是随着内厂探子的密报,一切都陷入了谜团。

先,朱允烦就要考虑小孩子说话的可信性,难道燕王妃不知道兹事体大?会把这事说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知晓,虽然朱高煦、朱高接以后都不是善类,但此时不过才十三四岁,徐氏非但不是傻子,而且出于将门。在朱允烦印象中,曾经和朱高炽一起固守北平,是让李景隆也无可奈何的女中豪杰之一,按照道理,不应该犯如此常识性的错误吧。

从正常情况来看。大人的事情,尤其是绝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和小孩子说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燕王妃哄自己的几个小孩,或者是朱高煦和朱高涟等过于顽劣,不服管教,徐氏以朱橡之名镇压时小孩信以为真了。

如此这般,那么就是内厂探子的大惊小怪。只走出于自己的严令负责而神经紧张,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朱林是老朱旨意招他进京的,从未请求过要回北平,又自作聪明的装疯,然后朱允烦就势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好意留其在京城养病的,这一点通过《大明周报》的渲染,天下人都知道了。

除非有朱允坡的圣旨诏告天下,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京城,如果现在真的是用“金蝉脱壳”私下偷偷摸摸逃走。那么“不忠、不孝、不悦”的帽子想摘都摘不了,名声是彻底坏了。自己失去了大义所在。成为公开的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别说实现什么雄心壮志,就是想在外招募几个人手帮忙,也是极为困难。

而燕妻若是疯了,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朱妹是装疯的情况下,偷着离开京师,就显得不太明智了吧。

更何况,朱捷之所以靖难,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人的身份上含恨出兵,趁机夺取天下。要是自己先跑了,还用什么做借口?自己只要优待其他藩王,诸如辽王、宁王和代王等等。

也道谕旨,让他们讨伐后代之。满平那蒙元时留下的皇宫大院。几个藩王早就垂涎欲液:。讣时恐怕不用朝廷出兵,就可以将其压制在最小范围之内,慢慢的困死。

朱妹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自己的穿越时随身带着“弱智光环”对手都要退避三舍。但是那样可能吗?老朱照样不是猴精。

朱允坟想了很久,始终帮朱林找不到如此做的理由,也慢慢的失去了再想下去的耐心,当晚就在御书房安歇了。

之后几天。皇帝又陷入了繁忙的争议,在削藩日渐高涨的呼声中。睦藩的力量也逐渐浮出水面。朱允坟开始有些疑惑了,他想解决藩王问题,但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在极小范围内秘密地进行削藩问题的讨论,甚至还将黄子澄和齐泰分开,压制了黄子澄不让其署理太多的事情,就连卓敬、高巍等人的曲线削藩等奏疏,也是非公开的方式。但是没想到还是引出朝中政治噢觉灵敏大臣的浓厚兴趣和极度关注,事情有慢慢趋向公开的意思。

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问题虽然随着事情的明朗显得不太紧要,但是起到的作用也不可忽视,因为他逼着朱允坟不得不准备迅采取措施,控制事态的恶化。打击嚣张的异己,和加拉拢藩王们。朱允坟别无选择。

在龙潭附近布控的叶孝天,向皇上禀报,偶遇北平参议景清举荐至京师的刘固尖子,证实了一直穿梭于安庆公主农庄和龙潭、京师之间的神秘人物是由两人负责,分别叫纪纲和穆肃。

穆肃这个人,不是太了解。但是纪纲,朱允坡可是如雷贯弄了。

看这封密折的时候,解借正好正在汇报和朝鲜使节交涉的情况,朱允坟满怀恶意的看了看正吐沫满天飞的解诸。后者顿时觉得脊背凉。似乎置身于冰雪之中一般。

李芳果随着郭英前往朝鲜继承父乓,而为了剪除李芳远的左膀右臂,朱允烦让礼部暂时把李舒、成石鳞、南在、李居易、姚仲和等人留在京师,这几天来,几乎天天上书。要求回国,礼部尚书陈迫不胜其烦,奏报皇上,朱允坟则命一向善辩的解诸前去处理,结局十分完美。朝鲜所谓使节继续留在礼部学习礼仪。等待李芳远赶至京师。

看到皇帝在自己奏报的时候一个劲的看自己,解诸有些疑惑,他如果能看透皇帝此时的想法,得知自己曾经死在那个名叫纪纲的人手里。而且是被灌醉后封在雪里被活活压死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建文这段时间的心情是每况愈下。内厂报燕王府中的燕王可能非朱橡本人已经有数日。本来按照事先设想,监控住朱林,和龙潭那一帮人,给他们造成一定的机会,自己再通过各安面施加压力。逼燕王犯错误,只要稍微作出一点出格的事情。自己则就可以无限放大后果。到时候师出有名。把朱橡怎么着都可以。

哪知这燕王自稍微有些不注意,把自己召见李芳果的事情公开化。本来敲山震虎呢,却不料把老虎震傻了,朱橡还是比较聪明。一旦悲伤先皇的驾崩陷入疯癫。再加上皇帝的咄咄逼人,到是博得了许多原先两面观望官员的同情,

从安王朱猛、韩王朱松、沈王朱模等年纪较小尚未就藩的弟弟,到临安公主、怀庆公主等姐妹,以至于些许功勋大臣,竟被其蒙骗。再加上燕王妃的处理得当,一团和气的模样。经过朱林不作为的表现,朝廷舆论风向顿生变化。针对削藩的微词一下子多了起来。

“陛下,三位大人已经到了!”随着太监一声轻唤,将朱允坟从沉思中唤醒。

“让他们进来吧!”收拾心绪。下达了旨意。他传召了齐泰、杨杰和卓敬三人。分别代表着三方的意见,加上解诸这个。不表态的人,正好构成各方人员,想做一个综合的评估。

而且,自己虽然扶植了解诸,但是其在藩属的问题上一直不表态,也是时候让他表明立场了。之所以没有传召方孝孺。那是因为方孝孺太正,听不得非王者之道,之所以不传召黄子澄,那是因为其功利之心太重,若是让其抓住机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朱允妆不知道,但是也不想也不想为了个人的功利之心坏了整个局势。

不管怎么说齐泰、杨杰和卓敬三人,属于可以变通类型的人,可以针对事态的变化而做出事宜的事情,且有分寸,是朱允坟所欣赏的。

“遵自!”太监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齐泰、杨杰和卓敬三人进入殿内。

三人皆面色沉重。觐见之前,皇帝已经向他们通过气,说明了今日召见的目的,而且,这段日子他们也不好过,卓敬、齐泰还好一些。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洪武老臣,而杨杰却是一直没有上的了台面,况,且,看皇帝的心思,自己不作出点成绩。父亲杨宪的案子始终不会平反,所以以詹事府司直郎的身份做事。难免会被人诟病,何况还有一个底子不干净的父亲昵。

由朱允坟和解借旁听,三位重臣依次陈词,一道清晰的线条终于勾勒出来…棵你方以孤身入京!举博得爽皇的放心,以赐死驸马欧表示了自己的恭顺,继而突病症,把自己打造成孝顺忧心之人,赚取世人同情,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朝鲜的内乱。从道衍的参与可以看出也是其在入京之前的布局。世子朱高炽在北平署理燕王府的安宁,可以看出其早有准备,一连串的精妙布局,可谓丝丝入扣,招招中的。

可能坏事就坏在朱允坟突然鼓动着老朱召其入京师做家人府左宗正,打乱了其全盘计划。否则凭朱高炽以世子之名执掌燕地那么安稳,就可以看出北平一代基本上被打造成铁桶一般。高丽人的失踪,证明了朱林还洞窥朝局,暗中与勋戚合流,否则在天子脚下,绝不可能有人平白失踪,也绝对不可能瞒的了那么久。

齐泰还是在李芳果的帮助下,顺着那十三个男宠的习性,在几个勋戚府中慢慢的找到一些端倪。尽管知道了那么多。尽管已经牢牢控制了京师中的高丽人的动向,控制了龙潭、镇江等地燕王卫队的动向。可始终不能动摇燕王的地位,这些所谓的罪状。无论是勾结朝鲜外藩,还是卫队私自进京,仰或是勾结京官皇亲,对于朱橡来说,这些罪名都构不成伤害。

唯独在欺君、谋反等罪责,也就是能危及其地个的罪责上,基本上找不到可靠的证据,甚至,燕王府内是不是真的朱林,也不能找出合适的证据。

公机何其工也!计谋何其毒也!”将思绪理清后。朱允坟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扩败感,同时也萌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正如自己所知,这位燕王的权术机谋,实在是太可怕了!

“陛下,勋戚阴附燕藩,盅惑视听,应加以严惩,否则不足以敬效尤!”齐泰恨恨道。对于一些皇亲国戚的阳奉阴违,他早已是怒不可遏,尤其是徐增寿、谢达等皇亲,更是一马当先,帮高丽人掩饰身份,又到处联络其他皇亲,对皇上扣留病重的燕王和朝中最近愈演愈烈的削藩,颇有微词,可齐泰还拿他们没有办法,唯一得到的只有牙根痒痒。

“严惩?”建文一怔。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学习后世重朱林的以杀止乱,用“瓜蔓抄”对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皇亲大臣?用什么理由,一个没有还没有造反的藩王吗?恐怕自己还没有做完,天下就大乱了。

…将要萌而没有显现动静的,这叫征兆;等到适当的时间可以做而做了,叫时机。时机没到很成熟的时候。往往一般人没法判断,征兆没到了明显的时候,是不被人们所觉察到

朱允坟想起了卓敬在奏折中所说的话,把目光也看向卓敬,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回答,问道:“诸个爱卿说说看,燕王现在到底在不在京师?”

齐泰、卓敬与杨杰三人眉头紧锁,脸上不约而同地挂满了忧虑。而解借此时却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他没有想到,自己前来汇报对付朝鲜那几个笨蛋的情况。皇上会让自己参与如此的会谈。看着皇上的一副愁眉不展之态,望着御案上的几道奏本沉吟不语。

看见其他三人都陷入沉思,知道自己也该说些什么了,微微的动了一下,上前一步,奏道:“臣有奏!!”

朱允坟仿佛早就等他说话一般,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臣以为,燕王现在不在京师,都不关紧要,无关大局厂解借一出口就是惊人,看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才继续说道:“微臣估计,燕王也正想看到皇上如此的在意他在不在京师,而臣认为。燕王在不在,皇上不需理会,只管按照原定所做就是”

“皇上善待诸王,那么京师中纵然不是真的燕王,那也是燕王,皇上若是防范之心太重,引起了诸王的戒心,那么就算是燕王府中是真的燕王,那也是假的燕王

朱允烦快被绕的头晕,但是杨杰和卓敬却是有些意动。听解糟继续说道:“真假燕王。本来就无法分辨,就拿微臣来说吧。一人身穿燕王之服饰,手拿印鱼。口称燕王,臣除了跪拜之外,别无他途,反之,若是燕王无凭无据,纵然在百万军中,谁理会之

杨杰的眼光一亮,接口道:“解大人说的是”燕王之真假,全在燕王妃一人说法而已”

解借点点头,道:“纵然是先皇,一年也最多见燕王数次,况皇上也是如此,更加不说臣下了,所以,只要燕王妃说是燕王,那就是燕王,燕王妃说不是,那就不是如此以来,那就好办了!!!!!!!”没有交代清楚,有什么,大家提出来,虫子会补充的,呵呵。谢谢大家支持的月触删汇